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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得昏天暗地,脑袋轰鸣,感觉胃都要跟着一起吐出来。

他的手死死扒住水池边缘,指尖泛白,浑身发抖。

终于吐完,林见溪抖着手去开水龙头。

“哗——”

在水声里,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眶发红,一张脸惨白得吓人,因为刚才吐得太厉害,唇瓣短暂地泛起了红色,看着竟有些妖冶。

余光瞥见一抹金色时,林见溪身子微微僵硬。

在镜子里,他看见了阿逸。

阿逸正坐在他前几天睡的位置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

很久很久,他们都保持着这个状态和姿势,谁也没有说话,林见溪也没有转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见溪弯腰,单手捧水漱口。

阿逸拖着尾音,手指抚过坚硬冰冷的瓷砖,也开始说:“这个地方……的确不舒服。”

“……”

废话。

阿逸似乎乐忠于体验他曾睡过的环境,说着说着,竟慢慢躺下,闭上眼睛:“嘶,好凉啊。”

林见溪:“……”

熟悉的疯感。

林见溪有点想逗对方,就说:“还有隔间,晚上我睡隔间。”

“刚才试过了,”阿逸闭着眼睛,“感觉不怎么样。”

“……嗯。”

林见溪关上水龙头,兀自离开,阿逸出声喊道:“一会我去洗个澡,带你去吃饭!”

“好。”

林见溪淡淡应了一声,走出卫生间。

**

阿逸的势力渗透在监狱的各个角落,这些天林见溪注意到,就连某些狱警都礼让对方三分,那种礼让不是尊敬,是惧怕。

就像他这两个室友一样。

那几个水果至今为止都摆在原位,动都没敢动一下。

在这监狱里水果是稀罕物,林见溪曾亲眼见过两个囚犯为一块苹果大打出手,最后苹果被踩烂了,这两个人也被拉去审讯室,再出来就和疯了无差,郁郁寡欢,现在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他的两个室友的视线时不时落在水果上,吞咽口水,却还是不敢碰。

不过他现在觉得阿逸虽然脑回路和常人不同,但也不至于让这些人这么怕……

看来对方没把所有展现给他。

还需要时间。

这个人……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很多动作想一出是一出,根本理解不了对方的行为。

他轻轻叹气,坐在床上,拿出一粒药放在手心,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吃。

医生说实在忍不了再吃……

林见溪踌躇片刻,还是把药片用纸巾包裹好,放在枕头下面。

**

阿逸带他去食堂的路上,哼着小曲,一直到走进食堂貌似心情都很好,偶尔会放慢脚步,以此迁就他过于虚弱的身体。

打饭的时候,阿逸还跟食堂工作人员说,别给他打油腻的,于是林见溪得到了一盘绿油油的食物。

“……”

哎。

这食堂的荤菜林见溪吃一次吐一次,他现在已经不奢求吃肉了,别饿死就行。

林见溪和阿逸以及两个室友一桌,干巴巴嚼着青菜。

阿逸也不吃,就坐在他对面,手肘撑在油腻的桌面上,托着下巴,那双带着点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新奇的玩具。

片刻说:“发没发现这里很多人都在看你。”

林见溪蔫蔫的:“衣服特别,正常。”

这里其他人都是囚服,就他一个人穿得干净又好看。

“不不不,”阿逸摇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