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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就是傅砚深。

对方隐匿在阴影里,眸光冷淡地看着他。

林见溪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没有上前——心里还是有点慌,只是站在门口唤道:“傅先生。”

傅砚深没有立刻回应。

对方的目光如同实质,缓慢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他的全身,从他的发梢到眼睛,最后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很符合他刻板印象里傅砚深的气质。

残疾,阴霾的。

林见溪在心里叹气,听说傅砚深是因为车祸残疾,后天残疾很容易烙下心理疾病,这在书房连灯都不开,每天就这样阴沉地生活吗……

傅砚深看着他。

傅砚深站起来,从阴影中走出,迈着长腿一步步靠近。

林见溪:“…………”???

站起来了?!

林见溪很久没有这么被惊吓过了,他无意识后退直至靠在门板上,看着对方的脸逐渐清晰——

的确好看。

但很冷,这张脸从眼睛到轮廓到神态,都很冷,似乎带着凉气。

傅砚深没有回应他的话,站定在他身前后,目光再次下移,最终定格在他右手虎口处的,圆形的烫伤疤上,停顿一秒,接着,傅砚深做了一件让他匪夷所思的事。

对方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在他唇边,问道:“我能叫你见溪吗?”

“……”

林见溪咬住烟,蹙眉,又挑眉,最后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可以?”

然后他看见傅砚深的嘴角似乎勾起一点,拿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火苗窜起,火焰的光亮把对方的脸照得更清晰。

林见溪看见了傅砚深眼中的火苗和自己。

他垂眸,以一个绝对上位者的姿态看傅砚深给他点烟,然而身上却穿着从会场下来的职业装,脖颈上还挂着工牌。

林见溪被对方这一系列操作弄得怀疑自己在做梦,于是晕乎乎的,叼着烟,吸也没吸,抬眼去看傅砚深。

傅砚深忽然凑近——

林见溪微微闭眼,感受对方身躯带来的压迫感,与傅砚深身上干净的沐浴露味。

接着耳侧传来很轻地“啪嗒”声。

屋内顿时亮起来。

林见溪睁眼,有些茫然。

傅砚深轻笑一声:“刚才睡觉,忘记开灯了。”

“……”

**

一切都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林见溪被安置在椅子上,傅砚深给他拿了烟灰缸,坐在他的对面。

“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林先生,这里的一切既属于我,也同时属于你,不要感到拘束,”话落,傅砚深把手机放在桌上,用手指推到他的面前。

那上面是二维码。

傅砚深:“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林见溪拿下口中的烟:“等等,我有点……”

“很奇怪是吧,”傅砚深勾了下嘴角:“对你我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曾经的确受过伤,坐过一段时间轮椅,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偶尔阴雨天会犯疼,平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你大可以放心以后的生活质量。”

林见溪:“……”

这个倒也不必直说。

傅砚深:“不过这个消息没有对外传出,因为这有利于我。”

“有利?”林见溪不相信。

光是结婚这件事就能看出,因为残疾傅砚深受到的待遇有多差。

他心底的话刚落下去一秒,傅砚深就开口,看着他,那眼睛很黑,十分深邃,似乎隐藏着他所不知道的情愫。

“和你结婚,是我的幸运。”傅砚深这样说,“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