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挑眉，突然切换成带着慵懒鼻音的葡语，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obrigado,meusqueridos...queremveralgomaispicante?”（谢谢，亲爱的们…想看点更火辣的吗？）

下一秒。

他抓起整只柠檬，舌尖缓缓舔过表皮，酸汁在接触的瞬间蒸发成淡绿色雾气。弹幕瞬间被礼物特效淹没。

“他…他刚才不是还说京片子？！”陆渊手里的甜虾差点掉地。

利维冷笑：“别西卜掌管‘语言腐败’，中世纪靠这招骗了半个欧洲的告解室。”

仿佛印证这句话，小伙突然又切换成意大利语，对着镜头念起但丁的《神曲》，声音低沉如大提琴。

“lasciateognesperanwa,voich''intrate...”（进入此地者，放弃一切希望…）

整个餐厅的客人不自觉地停下刀叉，有女孩捂着心口晕倒在同伴肩上。

“要试试吗？”利维突然凑近陆渊耳畔，用古希伯来语说了句话,“nishmatēkhmerichak''melachkaramel”

陆渊听不懂,但利维诱惑的声音,还是让耳根瞬间烧红：“…什么意思？”

“你的灵魂闻起来像海盐焦糖。”利维的手摸上他手腕，“顺便一提，这是所罗门王当年签契约时，用来夸天使长拉斐尔的情话。”

（远处的棕毛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传播我的版权台词？！”）

利维的手指冰凉得不似活物，却让陆渊的皮肤燃起一片细小的火花。

“灵魂...有气味？”陆渊听见自己愚蠢地问道。

“当然。”利维凑近他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动作亲昵得令人毛骨悚然，“大多数人的灵魂闻起来像发霉的面包，或者腐烂的肉。偶尔会有闻起来像廉价香水的...纯净甜美的，几百年都遇不到一个。”

陆渊问,“你想要我的灵魂吗?”

利维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海盐焦土的甜味中带着苦涩的咸,他还没有看过陆渊的灵魂,但他总给自己辛苦命也苦的感觉,麻木到连痛苦都失去了叙事性,哪怕一直在笑，生活教会了他活着，也仅限于此。

当棕毛用第十二种语言说完“地狱欢迎你”时，直播间突然黑屏。

平台提示：该主播涉嫌精神蛊惑，封禁24小时。

“切，人类还是这么没劲。”银毛见惯不怪换一个账号继续直播，放纵之王的吃播直播间。

“家人们！今天带你们血洗这家五星级自助！”

棕毛对着镜头咧嘴一笑，虎牙闪过寒光。

[卧槽主包今天造型杀我！]

[主包这食量是正常人？是不是上科技了？]

“谢谢家人们夸奖，主包还不需要那种东西，味觉那么好的东西，主包怎么可能放弃。”

[主包不会是托吧？]

银毛说：“主包没有后台，一个人就是一个团队。”

[主包你刚刚跟你要吃的那人，是不是最近很火的帅哥？]

小伙正徒手掰开一只帝王蟹，突然瞥见弹幕，转头看向四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走了。

“哦？”小伙挑眉，“是吗？家人们有图吗?”

[就是那个傲娇魔王系列男主吗！]

[上次在游乐园被拍到喂棉花糖的那个！]

[墨尔本咖啡厅的‘魔王’]

他看着图片突然笑出声，随手把蟹钳丢进嘴里，连壳嚼得粉碎，对着直播间挑眉："哎呦喂~，利维啊，也是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