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是抹布?(2 / 3)

“是个懒的,今天让他来掌勺,免得白吃人陶哥儿一顿饭!”苗翠兰拿过一个装水的木盆,把篮子里的菌子丢进去,刮掉表面的泥沙,又迅速换了两次水,避免洗太久菌子吸饱水,洗太少又留了山尘。

第一道做的是山笋炖鸡。

陈淮安把切好的鸡块放在木盆里,抓起来摔下去,如此几回,等到肉质松散,再抓一把粗盐进去,这里条件有限,没有蚝油淀粉,只有苗翠兰从家里拿来的浑酱油,他舀了两勺,把鸡块揉匀,直到每块肉上都覆盖一层褐色。

最后淋上一碗姜汁水,盖上盖子静置在一旁。

一切就绪,开始烧锅起灶。

他先舀了一瓢水在锅里,趁水开的间隙把春笋切成厚薄均匀的滚刀块,等到水开,把笋子一骨碌倒下去,静待片刻便可捞起。

等着锅热的功夫,他又去问陈大牛要了一盅酒,农户大都自酿的米酒,味道偏淡清甜,没什么度数,但聊胜于无。

等陈大牛把酒从屋檐下的泥土里刨出来时,还有点心痛,“这酒是去年收稻时酿的,刚酿出香味来,就这一坛,你省着点喝~”

陈淮安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他只要一盅做菜。

而这边,陈淮安一出灶屋,那妇人便用胳膊杵了杵苗翠兰。

“哎~这有模有样的。”

“这模样长得也比那赵老二俊,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要是能改掉那喝酒赌博的毛病,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那婚事......”

不待孙荷香说完,苗翠兰就打断,“不成!这是把陶哥儿往火坑里推,谁知道他做的是不是表面功夫,他要是就装这三两天,等以后成婚了,还不把陶哥儿家产败光。”

苗翠兰左手握着一把荠菜,右手掐着枯黄叶边,择好的放进一旁的盆子里,“淘米水直接倒这个盆里。”

“也是,再看看,”孙荷香点点头,灶屋里两口锅,正好一个拿来蒸饭,孙荷香正在洗米,“本来都是家里长辈给定的娃娃亲,以前陶哥儿一家在外闯荡,还不时往你家寄东西,维持着关系,这便是把这桩婚事放在心上的.....谁知这赵顺是个没心的!”

“那就是个白眼狼!”苗翠兰把最后一根掐完的荠菜重重摔在盆子里。

陈淮安回来刚好听见这么一句,又惹着她了?

他把酒放在灶台边,才听见孙荷香说:

“前日我去赶集,路过赵家摊子,破天荒在那摊子上看见了周氏,平日里都是他家赵大钱出摊,何时看见过她剁肉的?我寻思着有什么事,就往那瞧了一会儿,你猜怎么着?”孙荷香眼神一转,手里动作不停。

她把米倒进锅里,放上一个竹蒸笼,把揉好的米饼放在里头,接着说,“那周氏逢人便说——他家赵顺今年要去考秀才了!我呸!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高中状元郎了。”

苗翠兰走到灶台前,给灶洞里加了一把火,“就他那个白眼狼,考上了也是祸害!”

原来在说赵顺。

这赵顺不是他的对照组吗?也幸好是个势力的,不然以原身的作风,如今怕是两家都没他的落脚之地。不过这赵顺越势力,他才更好改变他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对于考秀才,陈淮安并不在意,考不上最好,考上了高升,赵顺眼中更看不上陈家,他们便不会有交集。

陈淮安把锅里的水舀出来,铁锅烧致滚烫,便可以下油,清油比较金贵,大多农户用的动物油多一些,他挖了两勺猪油,“嗞啦~”下锅,猪油的香气扑面而来,等到油烟浓郁,他把腌制好的肉块滑进锅里,翻炒至鸡块金黄,在旁边洒下姜片、蒜末和酱汁,最后再淋上拿来的那盅酒,肉香被酒香激发,金黄的油烟瞬时飘散出去。

“好香!这是屋里传来的?”“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