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他身后。
陈淮安对着院子里的赵顺便没了好脸色,他脸色黑沉:“既是如此,你可敢把婚书打开给在座的诸位瞧瞧?”
赵顺不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把婚书递给了附近的人。
但农户之间识字的不多,大家也看不懂,看陶十七没有否认此事,猜测应该是真的。
婚书最后传到陶十七的堂叔陶大海手里,陶家家境还算殷实,他们两兄弟上过两年私塾,但也只两年,因为他们不是读书的料子。
他拿过婚书,从头观摩,这确实是他堂兄陶大山的字迹,他看完后,朝陶十七说道:“十七,这既是你父亲的遗愿,那你合当听从才是。”
陶十七蹙眉,他这堂叔什么都好,就是迂腐,不懂变通:“堂叔,我父亲若还在世,知道他给我订下的是这种人,他也不会同意的。”
“胡闹!你父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怎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陶大海激烈的语气把嘴上两撇胡子吹起。
陈淮安朝陶大海先鞠了一躬,才说道:“堂叔先别急,这事还有转圜。”
而赵顺见有人替他说话,心中窃喜,再接再厉道:“堂叔说的是,若是他不认这门亲事,您陶家的名声可就坏了。”
陶大海看在陈淮安恭敬的态度上,本想给他机会分辨一二,但赵顺这话一出,他便乱了,这关系家族名声的事情,可不能胡来。
陶大海捋着胡子,一拍桌子:“今日这婚事,我看还是作罢。”
他是陶十七唯一的长辈,这话一出众人都不敢出声。
陶十七不满,刚要顶嘴,被陈淮安抢了先。
“且慢。”他从容的拿过婚书,看了一眼,嘴角挑起一个笑来:“这上面哪有你的名字?”这话他是对着赵顺说的。
众人一听,都朝他看过来,这陶大海都看过了,这婚书还能作假不成?
赵顺指着陶十七旁边的名字,嘲讽道:“你不会不识字吧?”
赵顺鄙夷的打量他一眼,心中叹道:这陶十七真是没眼光,他一个童生摆在他面前他不选,选这么一个文盲!
“哦?真有您名字啊?在哪儿呢?不如劳烦您这位童生老爷念来听听。”陈淮安挑眉,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
在无人看见的空隙,朝着陶十七眨了下眼睛,陶十七气愤的心情被瞬间抚平。
赵顺昂起头,拿过婚书,高声朗读出:“今日,吾子陶十七与陈家二子陈顺定下终身之约”
陈淮安揣着手,盯着他,一脸无辜的问道:“所以这上面哪个是你的名字?”
赵顺刚要反击,突然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他放下婚书:“不管如何,这婚书对象就是我,他陶十七就是我的人,你这个废物离他远点!”
陈淮安对他的骂声充耳不闻,反而眼疾手快的抢过婚书,对着众人说道:“这上面写的是陈顺,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叫赵顺吧,怎么?你不认你赵家爹娘了?”
此话一出,赵顺再无反驳,这李淑云本就不待见他,若不是他有功名在身,在她那也讨不到好脸色。
今日若是他承认自己叫陈顺,那李淑云必定不会再认他,为了一个哥儿抛弃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实在不值,但是就此放弃,他也不甘心。
“那又如何?不管姓赵还是姓陈,这上面的人都不是你这个废物!”
陶十七忍无可忍,他上前拿过婚书,‘刺啦’一声,撕个粉碎。
“这上面既然没有你的名字,那你也休想拿它来压我,陈淮安是我陶十七认定的夫婿,而你一个外人,无权干涉我的事情。”
字字铿锵,他坚定的眉眼落在陈淮安眼中,有种沁人心魄的美。
赵顺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看着满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