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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楚闻言皱眉,下意识否决:

“我不是!”

孟喻辞静静看着她。

她在他几乎要看透一切的目光中转过头看向一边:

“听说师兄用了搜魂术,应该已经看到了。我会千丝傀影这种邪术,我并不是一个正义的、一个光明磊落的剑修。”

“我知道。”

孟喻辞道:

“邪术伤人伤己,我虽然不赞成,却也更怕你没有自保之力。”

“相比起千丝

傀影,我更后悔没有教你更多防身之法,才会叫沈恪钻了空子。”

“……”

纪楚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下一刻,她像是有些恼羞成怒似的,忽然抬手召出寻真剑,上前两步将剑身压在他颈上。

她眼里没有杀意,分明是执剑之人,却反倒像是被威胁一般无措:

“如果我这样做呢?”

“不止如此。”

她手腕一转,架在孟喻辞颈上的寻真剑便发生了变化。

剑身霎时间如千丝散开,房间中央的桌子瞬间被断成了无数块细小的碎屑。

“如果那天晚上,你在悬鹤峰阻拦我,我一样会对你动手。”

纪楚将剑恢复原状,再次架在他脖子上,又问了一遍:

“师兄,你见到这样的我,见到悬鹤峰上的血,见到沈恪和薛晚凝的死状,又怎么可能继续相信我呢?”

孟喻辞的目光从寻真剑移到她的脸上。

她是那样笃定,只要将这些阴暗的心思、不磊落的术法摆出来,展露给他看,他就会变成不由分说厌弃她、甚至想要杀掉她的人。

——她记忆里的那个人。

他看着纪楚,想要否决,却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看出来,她不相信他的否认,她心里早已经有了判决。

只要自己稍微迎合她的想法,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表情,她就可以彻底放下心来,彻底将他放逐。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描述自己“杀她”的情况。

他知道她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已经不单单是出于对他的不信任,而是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就是一个会动手杀她的人。

甚至于,她开始试图逼他变成这样,变成她所习惯的、坚信的那个人。

那样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远离他,甚至记恨他,再也不用纠结自己的感情。

她在用这种方式逼他。

“为什么?”

孟喻辞开口:

“如果你已经笃定我是那样的人,又为什么会来问我呢?”

他抬手,握住她执剑的手:

“纪楚,你究竟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

被师兄握住的手一颤,纪楚下意识想要移开,却被牢牢抓住。

她被迫对上师兄的眼睛,听见他说:

“如果你在害怕,大可以对我动手,我绝不反抗。”

“但如果你在期待。”

他黑沉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我永远都不会变成你以为的那样。”

纪楚终于将手从他手中挣脱。

她握紧了剑柄,指着他:

“你在逼我?”

孟喻辞摇头:

“纪楚,是你在逼你自己。”

“你不敢相信我,我不怪你。”

“你想借助神骨找到末神,我也可以帮你。”

“唯有一点。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他踩着一地碎屑上前一步,纪楚的剑尖险些碰到他胸膛。

她不得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我没有冒险,天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