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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台主位上的人而来。

符王哼出一口气,一脚踹开身下凳子,侧身躲开时手一弯,那把大刀已经握了手中。

严堰身量好,但符王是个十足的粗汉,就连说话都带着能震动人的气。更别说那提刀就劈的架势,这一刀没劈到人,劈到了地上,那地都瞅着要裂开来。

阮进玉在这方看的无比清楚,却是也没想到,小皇帝打起架来也是个不急不徐的性子,先莫说他动作慢道,面对这样的架势他脸上都没有情绪,只有眼底的一抹不屑。

符王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更别说这般直白的挑衅,三刀下去人的衣袖没碰着,快给他气死。

“你不好好在上京待着,还敢来我蛮异?”

符王怒目横生,这一刀下来,桌子四分五裂的朝各方飞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桌腿剩了一半残缺的木尖,被那力震的往天上飞来,符王接着一刀没再出去,而是双手一握刀,刀背砸在这木端上,将它赋了力,如箭一般朝对面的人刺去。

严堰身姿侧靠易而躲开,腰肢回转,再次而来依旧是赤手,手掌从外向内拧转片刻朝符王袭来。

符王那刀来不及从右转到左,干脆将刀背甩到胳膊上,欲意作挡。

却见,那只如鹰而来的利爪忽然藏起,翻掌而对,竟是这般直接的一掌击在他作挡的刀背上。

这小子跟他拼蛮力?这不招笑?

符王早有打算,也干脆稳住下盘就此要接他这一掌。

符王大势不减,原是想要哼笑一声的脸却骤然缩了眼。这一掌击在他刀上,这力道透过刀直击刀后的人,将他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硬生生击的往后一摇、要踩不住地来。

此刻对上面前人的脸,偏偏这张绝逸的脸,只有眼底的一分凌厉,余下的,全是随意?

这可比嚣张不羁的眼神更让人愤恨。

符王终是被惹恼,奋起力于胳膊,想要踢开面前的人。

却是在他力刚起来严堰忽然泄了力,他游刃有余的脱开自己制造的桎梏,符王聚力往前随就扑了个空。

他手中握的大刀,被人踢中手骨,脱力掉地。

因为方才这番动作,符王此刻半个身子是向前俯下一半的,面前地上躺着的就是他的刀。不用抬头,入眼的就是那柄刀上悠然踏过来一只脚。

严堰慢道道的,彻底凌驾过他原本的架势,踩那势头之上,还如此风轻。

“你见孤,为何不跪?”

符王抬起头,这么看只能看到严堰的颚骨,因为方才那一番的打斗,此刻额间冒出汗来,他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你既知外头有我一万兵马,凭何觉得你们能离开逍县。”

上方的战局停下,符王全然没发觉悄然走上来的阮进玉,他平时走路步子就很轻,更何况现在符王的注意全在身前的严堰身上。

阮进玉掏出短刀,驾轻就熟的扼上人的脖子,他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掷地有声,“你手下的守备军,哪一位不是我国之民”

“你若死了,他们会为你来诛杀我国天子?”

好半晌,符王那张牙舞爪的气势一点点消散下去,他并未转头看身后的人,再然后,缓缓屈膝,朝前头跪下去。

他行的这个礼,不是君臣礼,是普通百姓跪见天子的礼。

“我将一万守备军留下,任陛下差遣。”他彻底伏地。

多有不甘。但,他还抛不掉自己和昭诺的命去拼心中怒火。

这一万守备军是就近调遣的,严堰和阮进玉还留在这,就是要领着一万军出逍县救主城。

在薛将军带兵而来的消息传来时,阮进玉和严堰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薛无延此番来,就算是带了人,也带不了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