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至于随侍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实在不怪他不知礼数,先帝在世时,一众皇子中最不得宠、最无权无势的就是四皇子。阮进玉作为先帝的帝师自然同先帝同心同德,先帝许多决断都有他的参与。
现下先帝倒台,四皇子摇身一变成了九五至尊的天子,他可是恨足了先帝,连先帝的尸身都没葬入皇陵,更别说追封谥号。连给那些臣子百姓演一下他都不愿意去演。
那么,阮进玉这个身份地位就很不妙了。
当年那一桩桩事,说起来他都参与其中,四皇子要恨,该是连他一起恨的。
“大人可有什么打算?”前启继续问。
阮进玉并没继续同他说了,因为此刻他们的面前,赵公公迎面冲着他而来,“大人,大人请随奴才去偏殿。陛下旨意,以后奴才就跟在大人身侧伺候了。”
阮进玉哪里敢说不,笑一下开口,“公公请带路。”
偏殿就是这座极乐殿的偏殿,阮进玉之前再怎么日日同先帝待在一起,也未曾去过那方偏殿。
赵公公手脚麻利办事效率很高,那些被严堰拉过来的太医,也全部跟到了偏殿中。
此刻屋中站满了人,太医们都来了阮进玉也不好不给人看,于是老实就医。好歹他说的话不算全部是谎言,他的身体,却是久久处于病弱。
除去本来的身体差劲,现下就是染的风寒未祛。
“大人确实不要伤心伤神,好好休息一番养养身体才是。”
太医被打发走,这处就只剩赵公公和前启。阮进玉还未开口赶人,赵公公自己向前请礼,“大人好生歇着,奴才去禀报一番。大人若有事,这殿中奴才婢子尽管使唤。”
赵公公,也摆明了就是皇帝安插放在阮进玉身边的人。
人都走完,前启才终于敢说话,不觉替阮进玉捏了把汗,“这,大人,前启认为大人得找机会出宫去才行。”
不用他说阮进玉也是这般想的,谁也不想深陷火海。
只是目前情况太过不明,他一时半会也不能行动。
风寒不是假的,这一患可让他吃了不少的苦。本来身体就不大好,如今天气日渐转凉,一时间养也养不好,来来回回的加重了几次。
太医日日往他这偏殿里跑。
除此之外,阮进玉再无其余行动,每日在榻上躺着,可谓足不出户。
每日的君臣朝会这一事,赵公公没有再和他提过,那便是不需要他去上这朝,倒也省了些事。
这已然是帝师醒后的第四日,在此期间,他再无见过其余人。
前启将煮好的药端上前,“大人,前启按照大人说的,每日找机会出去留意了朝中情况。”
“看此番情况来说,朝中大臣并未掀起什么大风浪来。”
到此,阮进玉就觉得不对了,四皇子即位这件事不说别人,朝中大臣们难免会有些异议。这才刚即位多少日,这段时间该是闹得最厉害的时候。
可是现在前启却同他讲,朝中大臣并未掀什么风浪。
那些臣子都不是吃素的,且各自门立分明。
阮进玉当时在朝,并不记得有多少臣子是四皇子严堰的门生。该是没有的。
反倒是旁的,太子和二皇子门生众多,又派系分明俩立。这么多人,如今怎么可能安然坐的住?
阮进玉来不及收回思绪就一把推开前启,往床榻倒了回去。
因,外头有了声音。他听得真切,是赵公公和皇帝严堰的声音。前启也立马会意,拿着空碗从一旁退了下去。
要让前启挡住往里来的皇帝,是万不大可能的。阮进玉也没指望严堰能就此作罢,于是干脆迎了。
果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