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位者的神情,圈地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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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进玉回了自己那方营帐,好在一点,此次出来围猎会,自己先前吃的那些药物前启都多少带了过来。
一回屋子,他这满身虚停脸色隐忍难堪的样子前启一眼就辨出来了,“大人又胃疼吗。”
前启立刻上前扶着他坐下,随后忙转身去找药。
阮进玉躺在床榻上,此刻意识是清醒的,他脸色确实不是很好,但双眼明开,十分淡然的看着上方,疼,定然是疼的,除去方才在行宫那边的强撑,此刻回了这小屋,倒是任它疼。
这骨子淡然的劲,好似长久习惯的一般。
“大人。”
前启将药端来。
服过药他便又躺上了床,前启没再打扰在外面候着去了。
想睡但是睡不着,明明什么事儿都没干他现下却觉得好累,身心俱疲的累。有些莫名其妙。
前启再次从外面进来,这时已然过去好一段时间了,阮进玉虽是闭目的,仍是到此也未睡着。
前启走到床前喊人,“大人,比武会快要开始了,不然我们不去了。我去找沈都督告假。”
阮进玉睁开眼,缓了好一会,此刻虽然胃还有些隐隐作痛,却是没那么猛烈的不可收拾地步,他淡然的从床上起来,前启都看不出半分异样。
便是能正常比武会。
这比武大会设在围猎场之后,很是寻常的活动,要是按照以往,这赢了皇帝许一奖赏。今日这可不同于以往,若是赢了,可不仅仅只是有个赏赐那么简单。
大家都心知肚明此番皇家的围猎会的目的在于何处。
宫中禁军缺人,宫中武将缺人。
比武大会比的就是武艺和武力,出彩的若是能得皇帝入眼,直接升个官职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此次不一般,往来都是采取二进一制,一路角逐到最后那位胜者。
今年遂了严堰的意思,不搞那么复杂,参赛之人全部上那擂台,仍旧是被打下擂台者出局,最后留在擂台上的人即为胜者。
此番之人也有些多,其中不免几位最得现场人看好的,昨日围猎会魁首右相之子周天述自是一位,还有今日也上场了惯来以武力居位的沈长郎沈都督。
这一堆魁梧挺拔高大健壮的男子里,有一格格不入的存在。
在那角落上,刚从边上上了场的,是一位女子。
这女子穿着干净利落,束腰束腿,手持着一炳长枪。
他们对此人并不陌生,是当朝枢密院枢密使之女缇雅雅,此女从小习武,只是资质不高,但勤于练习不放松,不过因着那资质实在不高往来并不出彩。
却是没想到今日这比武大会她也要凑着上来参与一脚,一堆男子中唯一一位女子,还是比武打架。打又不好打,先撇开男女之别不说,其父乃是枢密院枢密使,寻常人哪能轻易得罪。
真是让众人好一番汗颜。
可人都已经上场了,除去这擂台,皇帝亲自坐镇这比武大会,在场的又有哪一位是好惹的,所以他们就算不满,连说也不敢在此刻说上一言。
缇雅雅一身红,头发也全部利落的高高束起,那炳长枪泛着银光,她双眼坚定,半分不移,也丝毫不在乎边上这一群人流露出的异样眼光。握着长枪的手更加决绝。
“雅雅小妹年纪小,却是个小武痴。若是打的不怎么样,陛下可不要见怪。”
冬禧长公主坐在边上,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姿态透着些没那么拘束的肆意。
今日这帷帐台不同昨日,以皇帝为主的好几位都在这一方高台帷帐中,阮进玉这位帝师自是也在其间。余下的,就是钦妃娘娘冬禧长公主还有另外几位朝中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