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池冬槐恨不得马上蹦起来举手。
蔚蓝半岛这样的高端别墅区…竟然有人在家里种玉米,池冬槐觉得这事荒谬又好笑。
但…意外地符合薄言这个人呢。
在外人眼里金碧辉煌的存在,其实内里非常简单。
她去给薄言帮忙,一起洗完碗,就要他带自己去看他的农作物,兴奋得像是小学生快要春游。
夜晚,只有一盏不算太亮的路灯照耀着。
但好消息是今晚的月光明亮。
“最近正收玉米的时节。”
“跟外公外婆在老家的时候,通常也是这个时候,有时候会稍微晚一些,会到九月、十月。”
“玉米成熟,就代表着夏天要结束了。”
薄言顿了顿,又忽然笑道:“也代表着要开学了。”
池冬槐看着那长得高高的玉米杆,觉得这一切都好神奇,她是从小在钢筋混凝土里长大的孩子。
“那你每年寒暑假都会在家里帮他们干农活吗?”池冬槐问他。
“不止寒暑假。”薄言说,“家里没别人可以帮忙,基本我不上学的时候都在地里。”
河南是种植大省,也是产出玉米的大省。
这些知识点都是池冬槐在课本上学习的,她以前觉得这些东西好像都离自己很远。
但站在这几支玉米杆旁边,听他说以前的故事,又觉得这一切变得很近,变得触手可及。
她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坐在旁边跟他畅聊。
“那你小时候是不是晒得可黑了?”
“嗯,小黑鬼。”
他现在其实也算不上很白,薄言的肤色是很健康的,偏向小麦色的,所以他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侵略感的野性要十分强烈。
池冬槐笑得不行,说:“要是有照片看就好了!”
“很可惜,没有。”薄言随口说,“其实什么都没留下。”
十几年前,正是繁华、蒸蒸日上的经济形势,那时候智能手机已经很普及了。
但在他们那个农村,大家都忙着种地、做农活,大部分人都还用着很古早的款式。
手机的用处就是保持通讯,接受信息。
大家根本没有要用手机拍照,记录些什么的意识和习惯。
薄言是家里“溺爱”的孩子。
“有一年,家里收成好,外婆拉着我外公,去给我买了个新款的手机,她说——”
“我外孙必须是班上最潮的。”
其实那时候班上已经早有人用上更新潮、更好的品牌,薄言那时候对所谓的智能手机也没有需求。
他不会跟同龄人一起,混迹于各个社交软件,不参与聊天也不参与某些热门的社交型游戏。
薄言唯一会玩的,是手机上模拟乐器的游戏。
一开始他的所有关于乐理的东西都是自学的,完全靠着这电子的内容练习。
“哦,那会儿还有很多人拿我的照片去网恋。”薄言说到这儿,又笑了,“如果是我的照片,可能全网全是前任。”
池冬槐唾弃地骂了一句:“呸!渣男!”
“我可不是。”薄言往后仰了一下,“我真没谈过恋爱。”
“我又没说你…”池冬槐嘀咕,“我说他们,怎么拿别人的照片网恋,这不就是骗子吗?”
不过…
池冬槐忽然凑近,她的呼吸洋洋洒洒地落在他脸上,比夏夜晚风还要滚烫。
“不过,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池冬槐还是有点不信。
没谈过恋爱这么会调.情,真的假的?天生的?
“真没。”薄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你来验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