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心萍有些生气,“你的意思是,我管着你,不让你去,就是拖你后腿?”
“不是的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池冬槐被她急促的语气催得有些着急,眼眶一下就红了:“没有…我就只是,真的很想准时去训练而已。”
范心萍还是没接受,但她说:“好了,说你两句就开始哭,事情我再考虑一下,你去休息。”
话到这里,范心萍摆着今天是绝对不会跟她继续协商的态度了。
池冬槐只能自己回到房间,一直没有再在群里说话,她拿出一个本子,写下了自己的PlanA、B、C,认真分析这些方案的可行性。
可好像不管怎么看,妈妈那关就是很难过的。
池冬槐甚至想过要不要找爸爸求助,但其实在家里爸爸没什么发言权,什么事都是听妈妈的。
他顶多在中间周旋一下,努力帮她争取一些,最后又劝她接受谈成以后的结果。
头疼了好一会儿。
宗遂忽然给她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接通时,池冬槐还在思考要怎么说,他就率先开口了。
“小槐,你一直没有消息,我担心你就找阿姨问了,阿姨那边的态度的确很强硬,但我跟她聊了后,她同意你初八晚上过来。”
原计划是初四,她一个人延后到初八?不对,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池冬槐一时哑然,想问他为什么自作主张,还没问出来。
她发现,宗遂十分“贴心”地帮她处理好了后续所有事情,并且直接告诉她。
“我知道你肯定想准时来,但这确实很难,我们到时候线上跟你合,这也没关系的,初八你到了以后,我到机场来接你,好吗?”
“小槐,真的没关系的,你别太紧张,大家那边我也会帮你跟大家解释清楚,我相信大家也都能理解,没有人会怪你,你不要有太多心理压力。”
“只是晚四天而已,我们这边先练好,以你的天赋和能力来说,也能很快跟大家配合得很默契的。”
池冬槐一直没说话。
她的思绪略微有些飘忽,想到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因为妈妈一直很强势,爸爸就总是这样。
做一些母女之间最周全的选择,两头安抚,两头处理。
他自认为处理得很好,其实不然。
因为对于池冬槐来说,不管是怎么样的调和、周旋,她永远都是要往后退的一方。
只是退得多和退得少而已。
池冬槐习惯了这样退让的原则,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能接受,就可以退让,就像宗遂说的那样。
没关系。
但对于乐队和音乐的事情,她好像…没有办法退让,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嗯,谢谢你。”池冬槐有些机械地回答,“辛苦了。”
这件事,的确也是辛苦宗遂了。
他没有做错什么,他也努力了,只是她自己想要的太多。
她一直都是这样有些淡淡的。
宗遂虽然感觉到一些不对,但也全部当成了她的确有些委屈。
仅此而已。
池冬槐以往看到他的安慰,总是心里会安心些,但她今天却有些反感这样的自作主张地管束。
为什么呢?好像也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思。
他们就这么合
作愉快了。
池冬槐也总觉得其实宗遂跟她妈妈已经是站在一条道上,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俩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
要不是那天范心萍说漏嘴,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宗遂也从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