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朕看着你时,想到的都是三娘子的样子。所以三娘子不在了,朕对她的那份宠爱,也都倾注在你身上。你便全一回朕的心愿,像三娘子那样唤朕一声伯骧哥哥,好不好?”
媜珠满身恶寒,完全没想到这男人的恶趣味。
“那现在呢?现在在陛下身下承欢的人是妾,陛下也会把妾当做兖国公主吗?”
她猛地睁开蒙着一层泪光水雾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周奉疆。
“朕可没这么说过。媜媜,你别多想。”
他哂笑了下,抚上她已经被微微撑起的小腹,“你叫几声,朕今晚就放过你一回,让你早些能睡下,好不好?”
“……伯骧哥哥。”
媜珠最后还是含着泪叫了出来,“伯骧哥哥。”
她没有问出的那句话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你会这样欺负我?你不是说你会永远做那个保护我的兄长的吗?
周奉疆听她唤了几声,心里舒爽了却仍是不放过她,他的吻游移至她柔嫩软白的腹部:
“媜媜,我总觉得你腹中鼓鼓,像是已经怀上了咱们的孩子。”
这夜的欢好后,媜珠在她自认为周奉疆必定身心最舒爽的时候向他试探着提出了一个请求:
“老在宫中闷着,总觉得没意思,或许妾前段时日的那些病都是被闷出来的,所以才总是郁郁寡欢。如今将要春盛,妾请陛下可否行一次春狩?就当是为了妾,咱们出去散散心了。”
周奉疆抱着媜珠的动作僵硬地停顿了一下,他的笑意只浅浅浮在眸中,并不见底。
“你想出去玩玩?”
媜珠答是。
他幽幽道:“历来围猎,基本只在秋冬之日才有秋狩冬猎,春狩却极少。朕可以为了媜媜破例,但你总要为朕付出些什么吧?”
这话便是能同意的意思。
媜珠靠在他胸膛前,忍着不适低声问他:“那陛下想要妾为您做些什么,您才愿意答应妾呢?”
周奉疆笑了一声,没说话,修长的指节划过她的下巴,抚弄着她的脸颊,像在逗弄一只宠物一样,最终落在了她娇艳的朱唇上。
媜珠在迟钝片刻后方不可置信地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猛地吸了口气,没吭声。
周奉疆问她:“愿意吗?”
第49章
频繁的欢爱与肌肤之亲,本该使男女之间更加熟悉亲密,但有时也能带来加倍的疏远和陌生。
例如此刻周奉疆对她漫不经心地问出那句“愿意吗”的时候,媜珠真的不知第多少次恨不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
乱世之中,若是单纯是因为她自己命数不好,因为种种原因家破人亡流落至贼人手中,被他侮辱欺凌,也许她还能强撑一口气侍奉他、活下来。
可为什么命运要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让这个人对她百般呵护爱惜,让她连在恨他的时候,自己的心也会跟着痛苦。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看他的神色不似在玩笑,他是真的想从她身上索取这些。
不论现在多么恨他,在媜珠的记忆里,她却总还是记得他在她面前最后一次伪装得“正常”的好兄长时候的模样。
是在她父亲当年病重得快要不行了、无力回天时。
在这之前,媜珠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明明平素看上去十分强壮健硕的父亲,忽然之间也会如山般倒塌下来。
她很害怕,那是她人生中遇到的一个坎。
既是担心父亲的身体,也担心万一没有了父亲之后,她和母亲来日该怎么办,周氏一族的未来该何去何从,更担心整个冀州城因父亲的病重不能主事而引来的周围节度使的垂涎觊觎。
那时家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