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不看,陪孙女们玩会儿。”
陶振和姜禾悄悄松了口气,第一晚,惊险过关。
第二天是周日,阳光大好。
陶振起了个大早,比上班还积极,他看着准备要打开电视的陶冠泽,怂恿道:“爸,今儿天气好,您那些老棋友,就是张叔他们,肯定都在社区活动室里‘杀’得昏天黑地呢,您不去指导指导?”
说着,他给陶冠泽递上那副磨得发亮的象棋。
陶冠泽被说得有点心动,接过棋盘:“嗯,我去跟他们切磋切磋。”
“妈。”陶振又转向陈逸凝,“您昨天不是说舒姨新学了个‘孔雀开屏’的毛线花样,漂亮得不得了?您接着去学学?我和姜禾在家看娃,您放心去。”
姜禾请秦思偷偷跟舒美英透过气了,只要是陈逸凝去,绝对不能开电视。
陈逸凝也惦记着昨天学了一半的新花样:“那行,我去美英那儿坐坐。”
等二老一出门,陶振立刻招呼陶忠:“快快快,搭把手。”
两人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把客厅那台大彩电和卧室那台小电视,一个个抬起来,吭哧吭哧搬进了狭窄阴暗的储藏间,还特意找了个旧床单,盖了个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两人已是满头大汗,相视苦笑。
陶冠泽和陈逸凝回来后,一眼便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咦?家里的电视呢?”陈逸凝问。
陶振一脸沉痛:“别提了……电视下午突然就没影儿了,刺啦刺啦地响,还冒了股白烟!吓死人了……”
“我赶紧叫了维修的人拉走修了,师傅说,这毛病大,得修好些日子呢。” 他编得煞有介事。
陶冠泽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看着那空荡荡的桌子,半信半疑:“两台都坏了?这么巧?”
“可不是嘛,流年不利。”陶振一脸懊恼,“我当时看客厅的坏了,就想着把你们俩屋里的电视搬出来,即便屏幕不好,但也能偶尔看看,谁知道死活打不开。”
姜禾接话:“您二老这几天就委屈委屈,看看书,写写字,养养精神。”
陈逸凝撇撇嘴,嘟囔着:“没电视看,总觉得少了点啥……”
她习惯了电视里不管演点啥都当个背景音,这下突然没了,心里头就像缺了一块,空得慌。
但电视修不好也没辙,抱怨归抱怨,想看也还是看不了的。
周一清晨,家里又恢复了工作日的节奏。
陶振、姜禾、陶忠各自收拾停当,准备出门上班。
陶冠泽也拎起他的旧公文包,要去学校。
家里只剩下陈逸凝和两个小孙女。
陶振临出门前,状似随意地问:“妈,今天天气不错,您就在家带着欣迎、乐迎玩吧?院子里晒晒太阳挺好。”
陈逸凝正麻利地给两个小丫头放在婴儿车里,头也没抬,声音干脆:“在家待着多闷得慌,我推她们出去透透气,顺道去美英家串串门,跟她唠唠嗑。”
她说着,利索地拿起挂在门后的草帽给自己戴上。
陶振:“哦,行,出去转转好……那……您那钩针的活计儿不带着织会儿?”
陈逸凝闻言,停下动作,抬起右手,对着门口透进来的晨光展示了一下微微发红的指尖:“连着打了两天,手指头都快磨出茧子了,今天可得歇歇。”
陶振干巴巴地点点头:“……哦,也是,那您好好歇歇。”
他有些担心,不打毛线可以,舒姨可千万得扛住了,不能开电视啊……
他强作镇定地出门,和姜禾交换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眼神。
傍晚,两人一刻也不敢耽误,飞速回家。
推开门,只见陈逸凝正坐在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