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清今日来还有另外一件担心的事,“爹,皇上身体如何了,受伤严不严重。”
大夫人无奈的看着少女怀春的女儿,这是一副关心情郎的表现,暗暗可惜,那日皇上要是和自己的女儿成就了,自己女儿这番深情,毕能让皇帝宠爱有加,心中又恼了二房十二万分。
完全忘记了刚刚他们还在考虑是否将女儿送进宫的犹豫。
“皇上没事,受了些皮外伤,最近忙着春闱的事情呢,只是过于激进了些,曾太傅致仕后,皇上行事越发不稳,都是那尹明奎撺掇的,真不知这样的人怎么会得到皇上的信重。”
大老爷很看不起曾经做过乞丐的尹明奎,说是个世外高人,却还不是在尘世打滚,争名夺利。
他若是得皇上信任,绝对不会让皇上这样冒进,。
屋外房顶一阵清风,朝晖堂无人察觉,清风刮到了,东园听涛轩。
二老爷和二太太也同样在说武安侯府的事情,只是二房如今倒是很高兴。
那日的事情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大房的大姑娘和他们的三姑娘都未能和皇上成就好事,反而被一个不知名的丫鬟顶了去。
本来以为是到手的鸭子飞了,如今看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们本就更看好瑞王,武安侯府的事情发生后,决定和瑞王的关系更近一步。
毕竟掌管十万北军的冯将军,是瑞王的亲家,他的嫡长女嫁给了瑞王世子,如今要是瑞王再拉拢了武安侯府,到时要真起事,岂不是……
皇上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看了一眼,夫妇俩默契的知道对方的想法,他们本就私下和瑞王交好,今后帮着瑞王,到时候何愁二房没有好前程。
严氏可惜的道:“可惜瑞王世子已经娶了冯将军的女儿,否则咱们丽儿嫁给世子,未来说不准也能做个太子妃。”
“哎”二老爷不置可否的一声,眼中藏着许多算计,“谁能说清以后的事情呢,世子也不一定就是太子。”
严氏眼珠微转了,明了,“老爷,你……还是老爷有远见。”
二老爷又问:“对了三房那边没什么动静?”
二太太不知二老爷为何突然关心起三房来,见严氏疑惑,二老爷道:“咱们这个三弟看着不简单,虽然我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可是他常年阴森森,要不是城府很深,那就是对孙府积怨很深,总之,也要提防。”
严氏不屑:“一个庶子而已,掀得起什么风浪,况且那周氏还和……他一个连自己孩子都没有的人,何惧之有。”
“这话在房里说说就算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污了我们孙府的门楣。”
严氏横斜一眼一旁的丈夫:“你要是像大房那位一样,看我饶不饶你,才不会像大嫂那样呢。”
二老爷知道自己这妻子脾气不比大嫂温和,她是个不能让容人的,笑道:“有你这样贤惠的太太,我何曾做过这样的腌臜事。”
“没有我,你就要去做这腌臜事了?”
二老爷连连告饶,然后鄙夷的说:“德不配位,我那大哥根本不配这侯府爵位。”
清风又回到了三房南园,见那素服、淡眉、淡眼的女人,递了一包麦芽糖给自己的丫鬟。
童石馋得想要立即从房顶飞下去夺过那包糖,可是他还记得自己有任务,摸了摸怀里剩下的饴糖,听主仆二人对话。
苕儿接过秦玉君递来的麦芽糖,难得开心,“奶奶哪里得的。”这样色泽的麦芽糖,很少见。
秦玉君道:“三太太那里匀来的。”王妈妈见这几日秦氏照顾上心,将拿回来的上等麦芽糖分了一盒给她。
“吃吧,这几日你就不必去知和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