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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话,复述一遍。”盛恪口吻近似命令。

傅渊逸愣了几秒,才一板一眼地重复:“你说你会回来实习,回来读研。你说我们只是每周分开四天半,就算周五晚上你回不来,周六也一定会回来。周末、我们一定会见面,哪怕一天、半天,或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我还说什么?”盛恪托住傅渊逸的后腰。

傅渊逸俯下身抱住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低声,“你还说,只要我想你,随时给你打电话。多晚你都在。”

“你不会关机,不会不接电话。”

盛恪揉弄他的后颈,“记住了?”

“嗯……”傅渊逸的唇带着一点温热贴在他的颈侧,“哥,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挺累的?”

问的结果,是被盛恪用力揪了一下后颈皮。

傅渊逸不怕痛,还是抱着他,自言自语地往下说,“本来就黏人,烦人,胆子小,想得多。心理问题反反复复,磨自己,也磨你。“

“可你别烦我,我这一辈子,最爱你们。”

“二爹、凌爹、还有你。”

“二爹、凌爹把我养大。你陪着我成年。”

“我总在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就好了。二爹不用那么辛苦。你也能见到凌爹,凌爹肯定会喜欢那么聪明的你。你陪着我长年,再来爱我,把黏人的我从他们手里接过去。”

“而后呢,就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凌爹陪着二爹慢慢变老,我们两个就追着他们的脚步慢慢成长。”

“我不生病,二爹不孤独,凌爹不会离开我们,而你也不用寄人篱下。”

“我们都好好的过好陪伴彼此的这一生。”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拥有一场撕心裂肺的遗憾-

九月,盛恪回了北京。

蒋路第一时间跑来接,“拿到名额没?”

“嗯。”盛恪颔首。

蒋路对此毫不意外,如果说盛恪没有拿到保研资格,那才是值得他惊讶的。

“你呢?”盛恪问。

“啧,”蒋路白他一眼,“看不起谁?兄弟还能比你差吗?”

“不过,你真想好了要回去?”

他知道自己多此一问。

“嗯。”

盛恪原本手里已经拿到了本校夏令营的优营名额,但现在傅渊逸的情况不允许他继续留在北京,所以他毅然决然申请了外校,并拿到了预录取。

蒋路心里有点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惋惜,但还是笑着跟盛恪撞了一下肩,“优秀啊,兄弟。”

“反正不管怎么的,以后创业,我肯定是要拉着你的。这点你可赖不掉啊!”

盛恪也难得笑了笑,回应一声,“知道。”

之后的两周盛恪都履行着和傅渊逸的承诺。

也大抵是因为不用再对自己的病情藏着掖着,心里每每对周末有所期待,傅渊逸的状态比之前要稳定得多,他甚至想着下一次复诊的时候,要让阮医生再给他减一些药量,能减到原先的一半是最好的。

陈思凌也说了月底要回来一趟,他在国外待够了,白人饭是一口都不能再吃了。

他要回来吃香的喝辣的!

傅渊逸抱着硕大的史迪奇听着他二爹的“豪言壮语”笑咯咯地提醒,“二爹,你胃不好,吃不了辣的。”

“啧。”陈思凌烦他,“小屁孩尽扫兴。”

“行了。你二爹要去上班了,你可快去跟你哥黏黏糊糊吧。”陈思凌系好领带,“盛恪今天回来?”

“嗯。他今天没课,所以提前回来了。”傅渊逸不好意思地揪着耳垂,在自己二爹面前秀恩爱,他多少还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