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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盛恪冷声,几乎没有转圜余地地说。

挂电话前,傅渊逸又喊了盛恪。

“哥。”

“嗯?”

“我听你的。”

盛恪微顿。

“但你就得辛苦点了,”傅渊逸笑说,“谁让我是黏人精呢。所以,你以后每个月都要回来一次,回不来就写欠条给我。我想想怎么写……”

“嗯……就写盛恪几月几日欠傅渊逸一次见面,傅渊逸可以要求盛恪随时偿还,盛恪必须履行,且不能嫌傅渊逸烦,不能嫌傅渊逸黏人。”

盛恪面对不平等条约,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个“好”字。

“……”傅渊逸一噎,“哥,你真答应啊?”

“嗯。”盛恪问,“什么时候开始?”

“等、等你再回北京吧。”

“好,那就这个月吧。”

“……”

挂了电话,傅渊逸轻轻一笑,看吧,他哥就是很傻,哄他的时候什么都能答应,自己往圈套里钻。

算了,还是原谅好了。

他们这次之所以会冷战,是因为盛恪不让他填报北京的志愿。

他当时质问盛恪为什么。

盛恪避重就轻地说他的分够在这里上一个不错的二本。

“盛恪!”

盛恪蹙眉看过来。

傅渊逸那会儿上了脾气,只字不提自己一心想要跟盛恪离得近一些的心境,只嘴快地吐出一句,“你能不能别老管着我!”

盛恪又开始不说话。

俩小的闹僵,霞姨看着着急,出来打圆场喊他们去吃饭。

但他们一个在气头上,一个憋着不肯好好说,一顿饭吃得怎么都不是滋味。

晚上傅渊逸又发起烧,唇色褪得干净,冷汗一程一程地出,睡一会儿又被噩梦吓醒。

后半夜是盛恪抱着他睡的。

昏暗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剩彼此的鼻息。

盛恪安抚地捏着傅渊逸的后颈,而傅渊逸偏头吻在盛恪的颈侧。

但直到盛恪拖着行李箱上飞机,他们都没能向对方妥协。

如今傅渊逸选择顺从,并非认同盛恪,而是因为他知道盛恪真的爱他,所以愿意让步。

让自己始终陷于盛恪的掌控-

一月一次的见面,盛恪如期而归。那天刚好是傅渊逸二十岁的生日。

一个月累积的想念,上一次不欢而散的情绪,爱与被爱的表达,全都在吹熄蜡烛后迸发。

关掉的灯一直没再开。

奶油甜味、红酒香气,从急促进而用力的喘息,由疼痛带起的呜咽。

交缠、深入。

缠绵又抗拒,最后遵从本能地主动所求。

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地陷在对方的体温里,度过短暂而又欢愉的一夜。

第二天,傅渊逸累得醒不过来,赖在床上睡了一觉又一觉。

盛恪抓他起来吃饭,他懒懒洋洋地骑在盛恪身上说自己腰酸,不想动。

说完不老实地去撩盛恪的衣服,看看自己留下的痕迹。

盛恪的脖子上、锁骨上甚至胯骨上都留着他的咬痕,一块一块像是刚烙上去的。

肩膀还有道道抓痕。

“我昨天……这么狠呢?”

他把盛恪的嘴唇也咬破了,那处看上去还是鲜红色的,仿佛又要流血。

傅渊逸碰碰盛恪身上的红痕,再小狗似地舔舔盛恪唇上的伤口。

他换了新的牙膏,靠近了便是一股清新的茶香,引得盛恪吻了他。

盛恪不怎么温柔,拽着他的头发,要他仰起头来迎合,把他吻到缺氧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