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生我气啊?”
“我特地来给你过生日的。”
盛恪看着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你在睡觉。”
“所以不想打扰我,宁可在外面一直等着。”
傅渊逸愣愣眨着眼睛,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气的。
盛恪转身进了厕所,没一会儿带着条冒热气的毛巾出了来。
他蹲下去,把毛巾敷在傅渊逸水肿的脚踝上。
傅渊逸抠着椅面,说:“不疼。”
盛恪没理他,“下完雨,让司机来接你回去。”
“晚一点行么?”傅渊逸小心地问,“陪你过完生日。”
盛恪起来时晃了下,而后异常疲倦地坐在椅子上,隔了很久才开口,“傅渊逸。”
“嗳。”
盛恪佝偻着背,手肘支着腿,“别什么都只为别人想。”
“哦。”傅渊逸点头,“好。”
“但你是我哥,不一样。”
盛恪紧绷的肩膀没办法似地往下一沉。
他似是有话要说,可喉结滚了又滚,还是没说出来。
“毛巾冷了没?”
“没。”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傅渊逸拿掉脚上的毛巾,拆掉淋湿的盒子,捧着蛋糕过来蹲在盛恪面前。他仰着头,眼神很亮,嘴角挂着柔软又温和的笑,对盛恪说——
“盛恪,十八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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