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
他能感觉到的,他们的肢体撞到一起,那人用力箍着他的腰,想将他往上提。奈何他软成一滩吸饱了水的湿棉花,将那人也带得不稳。
于是他随着他一同跪到了地上。
沉重眩晕的脑袋被人用力地按在肩头,“傅渊逸!”
盛恪胸腔起伏的程度好像和他差不多,剧烈的、快速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傅渊逸死死闭着眼,手抓着盛恪的衣服,从呼吸间隙压出一声,“盛恪……”
他俩的动静把在厨房准备夜宵的霞姨也惊着了,忙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吓一跳,“哎哟,这是怎么了?”
潮湿的热气不断涌出来,盛恪把傅渊逸架起来,往自己房里带。
“洗澡太闷了,缺氧。”
“霞姨,麻烦你去把傅渊逸房间的风扇拿来,再拿一些冰块。”
“好好,我去拿我去拿。”
把傅渊逸弄上床,盛恪掰着他惨白的唇,喂了颗糖。
傅渊逸无意识地抓着他的手,整个人都蜷缩向他。
盛恪跪在床边,别扭地用另一只手拿过冰,把手弄凉了后,贴在傅渊逸的颈部。
他能感受到傅渊逸急促的呼吸,感受到傅渊逸用力的吞咽,脖侧筋骨在掌心下绷紧,锁骨中间的凹陷也愈发的深。
等傅渊逸缓过来,已经过去半小时。
眼前慢慢聚焦,凝出跪立在床边的盛恪,还有一脸焦急的霞姨。
傅渊逸努力扯了个笑,“我没事了。”
“刚才洗澡闷着了,有点缺氧,没事……”
霞姨:“你这孩子还把我吓出心脏病呢。晚上喊你多吃两口,非不听。光喝两口汤能行么?”
盛恪拧眉:“他不吃饭?”
霞姨可总算找到地方说了,“可不!这孩子一直说没胃口,你在家的时候他还装装样子,你现在回来晚了,他每天就吃那么一口。有的时候一口不吃,光喝两口汤。”
傅渊逸咬咬牙,“霞姨,我……我想喝水。”
霞姨止了话头:“我去给你倒。”
霞姨一走,房间里的气氛顿时令人想逃。
眼看着他哥的脸慢慢冻上,傅渊逸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
罪加一等。他现在再晕一次能得到原谅吗?
答案显而易见。
风扇呼呼地送着风,傅渊逸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盛恪也没站起来。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对上一双凉飕飕的单眼皮,瞬间变得愈发可怜。
“哥……”傅渊逸颤颤巍巍地喊。
盛恪看着他。
傅渊逸把他们牵着的手拉到心口,往内一旋,盛恪的手背便贴着他的心跳。傅渊逸这会儿不逮着盛恪名字叫了,一声声软乎乎地叫着“哥“。
声音喑哑又粘糊。
盛恪眼神移上来,喊他,“傅渊逸。”
傅渊逸哆哆嗦嗦地“嗳”了声。
盛恪向来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
性格使然,也是生活所迫。
他很少有强烈的情绪,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他有一层厚重的壳,教人瞧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这层壳快要碎在傅渊逸面前了。
“你的乖是不是装给我看的?”盛恪问。
“没……”傅渊逸坐起来,小狗认错似地垂着脑袋,“不是。”
“就是天气热,吃不下。”
这点盛恪理解,没想怪他。
但傅渊逸在他面前做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摆明了是要连他一起瞒。
“和你一起吃,我就有胃口。”傅渊逸吊着眼睛偷瞧盛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