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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若你们觉得跟着我委屈了,现在就可以回去,我绝不拦着。”

几人哪敢接这话?连忙跪下:“奴婢不敢!愿尽心侍奉娘娘!”

李凤遥满意地“嗯”了一声,挥挥手:“行了,都起来吧。来顺、来喜,去把外头的箱子搬进来;春桃、秋杏,去收拾下我的妆台。周嬷嬷——”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留下,我有话问你。”

众人连忙应声退下,只留周嬷嬷一人站在堂中,额角微微沁出冷汗。

“嬷嬷坐。”李凤遥为她倒一杯茶,随后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才悠悠开口:“周嬷嬷在宫里待了多少年了?”

周嬷嬷谨慎答道:“回娘娘,老奴在宫中已有二十余载。”

“嬷嬷,我不太明白宫中世故与人物,这还需你多提点,今日初来乍到,先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

她的房内又空下来,元宝又变为电子熊猫蹲她身旁。

「你不喜欢他们?」

‘为什么这么说?’

「你对他们与其他人不一样。」

李凤遥看着这熊猫,‘因为身份,我如果表现得善良,他们就会时时想要善意的提点我,就会让我遵守规矩,宫里的没有什么善茬,我可没心情后面慢慢整顿。元宝,人很奇怪,一直很坏的人,偶尔善良一次,就会让人感恩戴德。一直善良的人,一点不顺心,就会被人瞪鼻子上眼。’

她难道还要在大明科普人权吗?她还能阻止太监被剁鸡儿吗?

算了吧,她无依无靠一孤女,当然得先立足,古人讲究恩威并重,恩从威里来,没有威,就没有恩,那叫软杮子。

「可是那个郑常宁一看就不是好人。」

‘元宝,好人可不好用,最好用的,就是小人,他们能屈能伸会钻营。你以为朱厚照这般闹腾,是因为爱情吗?’

「不是吗?」

‘也是,但不全是,因为不是喜欢,他根本不会这么闹腾,但仅仅是喜欢,不足以让他这么闹腾。’

李凤遥很多话不能与人说,但人类就是需要倾诉的,所以她很放心地与人工智能扯。‘这样的闹腾,不是朱厚照头一回,上一回他这么为其造势的,是刘谨,被他凌迟处死的那个权宦。’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是所有当权者的写照。‘当年他初登基时,才十四岁,上有太后与外戚虎视眈眈,下有内阁文臣欲夺权,宫里还有掌印太监一手遮天。他生性贪玩,厌倦传统礼法和文官的约束,他喜欢享乐,热衷于微服出巡、军事游戏,对朝政兴趣有限,因而将政务交给亲近的宦官处理。可那时候的掌印,是先帝留下来的人,也是张太后的人。’

‘他不喜欢干活,却对权力很敏感,他少年就握住兵权,有兵权就有实权,这在汉朝有用,在大明效果并不大,天子有兵权难道还能造自己反吗?’

‘内阁权力较大,朱厚照为摆脱文官对皇权的限制,有意扶持宦官,他也是闹腾洗牌,将太后外戚与宫里宦官都打压清理一拨。文臣以后自己的春天来了,那年十五岁,他反手就捧起了刘谨与其他宦官,后世称八虎,帮他打压迫害文官,那是臣子黑暗的日子,一不留神就得死。’

‘刘谨得这生杀权力,膨胀得厉害,行事无忌且滥杀,引起了众怒,贪污得多,也壮大了野心。最终因权力过大,甚至威胁皇权,而被朱厚照处死。’

‘他看着无害,可就是这么无害的人,他杀起人来,用得是凌迟。他清洗了一遍,权力洗牌,天下毫无动荡,就证明他不是一个蠢人。如今文臣稳占上风,他难道真不在乎吗?可他无人可用,宦官因为八虎的下场,根本不敢为了他对上内阁。’

‘他亲征,自封大将军,无非是将武将与兵权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