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开匣子,拿出里头的圆润的满绿珠链,给她戴上,极衬她今日这身月白锦衣。
更衬她花容月貌。
李凤遥没忍住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模样。
铜镜中的女子肌肤如雪,那串帝王绿翡翠珠链垂在颈间,碧色莹润,更衬得她气质出尘。李凤遥不自觉地抚上珠链,指尖微凉,却莫名让人心安。
朱厚照站在她身后,他的手搭在她肩上,镜中人影成双,仿佛一对少年夫妻。“真好看,你说你喜欢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还有珠宝首饰。这些人间都是寻常,真正的孤品在宫廷,不论是绒缎,丝绸,还是专供皇室的云锦,缂丝。”
镜中映出两人贴近的身影,李凤遥垂下眼睫,“所以陛下想用这些身外之物,来换昔日誓言吗?我只是丝绸都不配穿的商女,配不上这等富贵。”
“又在说诛心之言,朕看出来了,你一天不欺负朕,心里就不痛快。”朱厚照为她戴上成套的首饰,又从她自己的梳匣取出一支金镶玉的步摇,插在她的发间,“明明知道朕话中意,偏要怼骂一回。”
朱厚照看着她发间的步摇随动作轻晃,满意地点头:“果然配你。”说着又从匣子里取出翡翠镯子,不由分说地套在她腕上,“这些你先收着,就当是朕给你的定礼。”
李凤遥看着腕上这抹翠色,笑了起来:“陛下这是要强买强卖?”
“朕这是精诚所至。”朱厚照理直气壮,“再说了,你收下这些,又不代表就要你付出什么。”
李凤遥挑眉:“哦?那陛下这是...”
“朕是想着,”朱厚照难得正经了些,“你既要开新店,这京城名利场势利,总得有些撑场面的东西。这套首饰,就当是朕入伙的诚意。”
“那陛下对我可真好,这世上怎么有朱公子这般大方又俊美的儿郎,真叫妾身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心爱。”
她作西子捧心样,她看向他,眼底似有千言万语,皆是绵绵情谊。
朱厚照不知她的情意是真是假,但这情意在他这像野火燎过荒原,压不住、浇不熄,烧得他胸腔发疼,却甘之如饴。
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修长手指戴着鸽面戒指,他是欢喜的,她若是喜欢这些富贵,与喜欢他是没有两样的,富贵与权力,是他生来轻而易举拥有的。
这一点上,这世间儿郎,都没有任何竞争力。
“凤遥,你信我,有宠的贵妃不比皇后差,你看以前的成化帝与万贵妃,他们生同寝死同穴,并不耽误。”
李凤遥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终于点点头。“好,我喜欢陛下,也并不忍陛下为难。”
朱厚照高兴得拥她入怀,李凤遥坐在凳子上,环抱着他的腰。可她要的不只是帝王那份感情,不过一切只能慢慢来,无论想要什么,入场才是最重要的。
……
朱厚照回宫之后,李凤遥对着这镜子照了又照,元宝一只电子熊猫根本看不过去,“宿主,你已经重复一个动作来来回回半个小时了。”
李凤遥得了漂亮首饰,完全不生气,“漂亮吗?”
她就是很喜欢这翡翠的种水,真是看着就赏心悦目,她戴着走出去还不怕被抢,因为她足够能打。
呀,这世界还有这么快乐的事,她决定冲这套翡翠,以后朱厚照遇害,她还是会搭把手的。
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是个好人,不白拿。
元宝一个人工智能,不能理解人类女人对珠宝的喜爱,但它还是懂流程的,它非常系统式夸夸。
李凤遥也不介意,元宝将她视为打工人,她也视元宝为外挂工具统,互相利用罢了,毕竟他们互相成就。
直到门外婉儿说,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