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都拥有着、散发着太阳的余辉。
这也是整个围场唯一的不来自月亮的光源。
要不是确实打起来没好处,谁不想直接弄死列列根波利斯,霸占这里呢?
穿着白袍,双臂和手腕都佩戴着金饰的、容貌俊美的藕粉发男人慢吞吞地从果盘里挑出几颗红果,祂的一句你什么时候滚还没说出口呢,尼尼弗奥比斯就继续说了下去:“之前,卡尔卡图拉那个馋嘴的,在被我拎出来后,就一直有在狩猎一些弱小的……啧,纯灵种魔鬼,真不想承认那些东西是母亲生的。”
列列根波利斯对此没什么想说的,祂和祂俩又不是一个妈。
“但祂上次暴走,是因为吞到了一个大家伙……祂很难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去干这种事,而且祂的属性又是暴食……等把祂拎回来后,我问了,你猜猜祂说了什么?”
尼尼弗奥比斯不等列列根猜测什么,因为祂还是蛮清楚的,欲望魔鬼只会想办法让祂滚蛋。
“——兄长,那东西一开始就是‘死’在那里的,所以我就吃掉了。”
祂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祂还是那么蠢得可爱,是不是,哈哈哈哈……”
“哦,”欲望魔鬼笑吟吟地捻起其中一颗果子:“所以你怀疑是我设的局?”
“啊呀,”半阖着双眸的尼尼弗奥比斯说:“怎么会呢?你想公证一下吗?”
嘴上这么说着,祂的态度却相当鲜明:这件事除了你和缇缇那个混蛋,应该不会再有别人了。
而优先来找祂,说明尼尼弗奥比斯还是更怀疑是缇缇尔戈萨斯干的,谁让这几百年的动静确实太大了。
对于列列根波利斯来说,其实谁设的什么局,准备做什么,对于祂都无关,要是缇缇尔戈萨斯真有本事冲破契约,祂高看这位堂亲一眼。
不然除非太阳死而复生,这月亮底下恐怕还真没有什么能打断这位神子追忆往昔的忧伤——这句话是缇缇说的。
“你少试探了。”祂说,祂开口的那一刻,静止的氛围消失了,花园里起了风,祂说:“缇缇尔做的事情,我们都有目共睹,我不认为祂能成功。”
“祂能不能成关我什么事呢,我呢,也不想管这档子事,祂算计到我头上来,我也得小小的回击一下吧。”尼尼弗奥比斯说,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你该不会想——”
“嘘。”
祂把手指摁在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浮现在他的脸庞上,尼尼弗不想对一张假相的脸评价什么“令人神魂颠倒”之类的话,但唯独此刻,那份被刻意收敛起来的、摄魄夺魂的美,在祂鎏金的眼眸下,缓缓流动,连懒洋洋的撑着头的尼尼弗奥比斯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随即是象征着祂的——那阴森可怖的窒息感席卷开来,恐惧在一瞬间压倒性地把爱、美、信任碾碎,群鸟纷飞之际,一个通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殿下。”
布斯沙斯脖子上的裂口一张一合:“库尔库路提玛殿下有事找您。”
……
……
“做什么?”拉比苏觉得可笑至极:“殿下做什么用不着向你们汇报吧?”
“你殿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这边,”耶玛曼扯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也同样。”
如果说布斯沙斯是奉命过来完成交易,那耶玛曼就是奉命过来实施报复的了。
真有意思。
拉比苏想,他倒是不吝啬点评其他领主:一个恐惧,成天疲懒,成事不足,偷懒有余;一个欲望,沉迷于过去的光辉,从不付诸行动,身为前王,他的平生只与野心挂钩,因此格外看不起其他两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一位能与谎言之主媲美。
耶玛曼很快就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