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法尔法代说,他无视了被维拉杜安拽着领子,生生拖走的阿达姆——和他的求救,说真的,还是想个办法把他的嘴巴缝上算了吧?
随着门扉吱呀一声合上,这门的隔音很好,所以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圭多率先回神:“我明白了。”
他说:“您不准备——延续您兄长的路子?”
“有什么好延续的,”法尔法代冷淡道:“这次的孕育大概率是天上掉补给,不抢就会有别人抢,一千年里能我、库尔库以及卡尔卡这种就已经很难得了。”
但他是绝对不会谢谢缇缇尔戈萨斯那个混账的。
“那么,调子就定下来了,”圭多上一秒还乐呵呵的,下一秒就捡起桌子边的军旗,插在了沙盘上:“能杀多少是多少,抢在您兄长的前边。”
法尔法代颔首:“从孕育到诞生大概会有个……两三年,最多不超过五年的缓冲,赫兹,现在得开始做准备了,我到时候会草拟一份通知下去。”
“好的,我会去找图曼协调的。”
“之后死者会增多,把有传播瘟疫前科的家伙关起来……啧,我们没办法去地上,这点也太不利于……”他说到一半,话锋一转:“说起来,克拉芙娜还在没回来吗?”
“对,您要召她回来?”
“不,让她继续,关注一下她的动态,她要什么支援就给什么支援……她现在做的事情对我们很有利,到时候打起来,我还是需要很多前哨城的……让她用尽一切手段去颠覆自治城。”
他安静地走到烛台前,火光舔舐上他落寞的侧脸,兴许也只是错觉。“……三五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少年想,随即从脑海中翻出两个人名:“她的职责由罗塔乌拉、格拉特帕提二人先替代。”
“这不是那两个喜欢争辩的年轻人?”圭多有些意外:“承蒙您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法尔法代说:“我记得你们所有人。”
“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召集工匠,我需要他们帮我做点东西——”他微微一笑,“你也来,圭多。”
命令逐条吩咐下去后,他终于想起来还有维拉杜安的事情没处理呢,但他也实在没什么心思去处理了,这么多事情迫在眉睫,他率先推开了门,本以为会在走廊上看见点什么血腥场面呢——
结果只有罚站似的、分别站在门的左右侧的二人,互相摆出一副不理睬对方的姿态,脸上都挂了点彩,估计谁都没讨得到好。
“你们处理完了没?”法尔法代说:“维拉杜安,你先去查军队那边统计一下我们离开这段时间的装备、粮草以及人数增减和训练情况,阿达姆,你去把司法部门埃斯尔莱喊来,我现在就有事和他商议;另外,今晚两点钟,我要开个会。”
“好、好。”阿达姆意外道,这看起来……是要有大动作了,该说真不愧是他吗?
“殿下。在众人该干嘛干嘛去后,”圭多跟随着他下了楼梯:“还没问——罪神陛下的生产预兆,您总该给一个吧?是在哪生产、又以何种方式降临?”
“……我没说过吗?”
法尔法代歪了歪脑袋,“好吧,我没说过,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最好别告诉别人。”
他加快了步子,一下子冲出了城堡,然后就站在那儿,等待走路速度不算快的炼金术士跨过台阶,少年这才——指着那一轮高高的、貌似从不展露个性的月,这一天刚好是圆月——挂在铅空中,唯一能把整个围场尽收眼底的存在。
此刻光线朦胧。
“这个,”他淡然地讲出了大概率不会被任何人所接纳的真相:“就是罪神,也是‘母亲’,其名讳早已不为人所念诵,其性质在为古代的‘月’,也就是人们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