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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随后,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匆匆地消失在了大街上。

……

……

就算是借助界碑通行,他们也很难短期内回到琴丘司,好在维拉杜安留了后手,于是呢,在回程的路上,听到阿达姆那嚣张又欠揍的招呼时,法尔法代在那一刻还生出了那么点久违之感。

没持续半秒,就被他热情的一句:“几个月不见,怎么感觉您变矮了”——给打落了回去,他“哦”了一声,直接绕过阿达姆,走向了一直被停放在某个郊外客栈的蛇。

真是想他不如想鹅怪。

“克拉芙娜呢?”

“她啊,”阿达姆说:“她不太愿意走,她说想留在那些城市做些什么。”

他说起这话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摘了根草,还专门注意了一下有没有毒,这才叼起来。他见过不少傻子,那位女剑士呢,也被他归为这一类,这种人,唯一的奖赏就是能清清白白的死去——连这点都不一定有呢!世上多的是恶犬,撕咬凡人……

和克拉芙娜共事的几个月里,他对克拉芙娜的印象逐渐从“赫尔泽的小尾巴”变成了——他要怎么说呢?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外勤,这那女人根本不熟,但自从这一遭走下来,他敢断定。

那可真是个十足的偏执鬼。

汹涌的、执着的,想去扶正扭曲歪斜的。

要说阿达姆有什么感受吧,那还真是没有,他把这件事——他和克拉芙娜所做的,既有匡扶悲苦之意,本质上也逃不脱钉钉子、挖墙脚和搞情报点这几项;他再清楚不过了,搞变革,就是先找几个自以为能干大事的替死鬼,最好是比别人机灵点,却又不是太有自己主意的那种,最重要的是,此人最好是手头没几个子儿的莽撞青年。

在经过一番假模假样的考验后,你就尽管对他说:我们需要你!进行一番激励,然后上镇上拉拢几个自以为是的读书人,再找些不太吃得起饭的农民,这事儿啊,就这么成了!放手去干,运气好的时候,雪球越滚越大,而你呢?拿着这件事去交差,还能顺便把上头拨下来的钱昧走一半。

多来几次,这件事就没意思了,他出身卑微,但不是傻子,而克拉芙娜……她大概是真的想做些什么,这倒是让阿达姆想起了把他们派出来的少年领主。

真糟糕,他嘲弄的、期待地想,不论是法尔法代还是克拉芙娜,他们好像准备来真的。

“这样啊,”法尔法代点点头:“她如果不愿意回来,那鹰留给她,让她小心一些,我准许了。”

他说完,堆在脚边的笼子突然晃了晃,之后就再无动静。

之前可没见过这笼子动过。

少年静静地看着那支由尼尼弗许诺的笼子,他本来还在想着回去之后成立外交部门的事情,孤立了许久的琴丘司要和外界建立联系,是需要慢慢引导(谁叫法尔法代阴差阳错之间造就了差异如此巨大化的价值观呢?),但也是刻不容缓的;他还想回去试试掌握一下自身的能力,尼尼弗和列列根的手段都令人惊叹,同为纯灵种,他也能做得到才是……

绕来绕去,心神不宁的他捕捉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祂们想做什么呢?

到地上去。

到地上去做什么呢?

那些——比如TTD教团在其中又有着什么作用呢?

他越想越觉得烦躁,他们现在身处某个由库尔库路提玛掌控的、不知名的小城,住在城市的好处就是,他能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即使战争的风格影响到了这座城市的风貌——一股子存在于军队里的,简洁而整肃的味道,这里开的大大小小的铁铺、皮革铺,他把那支笔搁置在书桌前。

——你有两个选择。

尼尼弗奥比斯的声音宛若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