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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代替了所有途径此地——不论是现在,过去还是将来——之人呢喃出了那句惊叹。

不知经何人之手所刻的,壮观而立面的像,正龛于两侧,仔细看,那居然是直接从山体中间凿刻而出的!那是一座垂首的女人,正手持花卉,万分忧郁;那是一名卧躺的男人,面纱掩盖住了他的容颜,手握酒盏,醉态显现;那是一位正在征服的少年,手挽长弓,脚踏狮首;那是三名互相依偎的男女,周边围绕着日月星辰;那是一位严肃的老妪,白布蒙眼,正在将什么东西藏在袍子下……

完美的作品,未准备对任何人述说的隐喻,而再如何栩栩如生的雕塑,终究是无法活过来的。被巨大衬托得无比微小的旅客要么只能加快脚步,要么就静静地寻找与自己有缘的某一尊,用不朽的赞美去搭配永恒的静止。

他们注定只会是前者,谁也不想迷失在这些宏伟之中,无法自拔。

列列根波利斯的封国名为帕福莲,拗口的名字;这里不过是帕福莲的某个辖区,而不是都城。

“看起来,抽到了一个无人区啊。”圭多说,他还有点遗憾没法欣赏那些技艺惊人的雕刻呢:“不抱希望地问几个问题,您认为我们今夜需要外宿吗?”

“那就外宿。”法尔法代说,猫肚子里什么都有,要是能再找到一处水源,就不愁什么了:"你不抱希望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您对那位——情欲,有了解吗?”

欲望魔鬼,听上去与情色孽债有关,也是种种不体面中比较露骨的一项。

凡事不能总指望领主,因此,圭多也没少私下去收集一些消息,他可不是真来公费旅游的。据他在酒馆里打探到的。

“色欲殿下?”醉醺醺的魔鬼叫嚷着:“我曾经到过那位殿下的封国……嘿,那可是天堂啊!”

"怎么个天堂法?有妓院和风俗场吗?"周围的魔鬼起哄道。

“大抵是有的……唉,别打扰我,让我想想……想想……那是一百年前的事情啦……”

“色欲殿下,相传祂的美貌超凡脱俗,可惜常年头戴面纱,鲜少有人目睹过其真容。”

“我想起来了……是的,祂的低语……祂的微笑令人神魂颠倒!在祂的封国,肉/欲是稀松平常的,可以吻女人的衣襟,也可以像买花一样买到一个男人……女人可以和女人好,男人可以和男人好……那份欢乐太过荒诞,我嘛,嘿嘿,记不清了!”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我们想听的内容!”

这些低俗的家伙,想听什么恬不知耻的内容呢?因为没听到什么正儿八经的情报,圭多很快就付了钱,去往了下一家。

“——我打听到的是,”圭多微笑了一下:“那位殿下,似乎是一位双身之魔鬼,既是男人,又是女人。”

“是有这么回事吧。”法尔法代想了想,这和指向列列根波利斯的祈祷描述大差不差,“不过,祂是……有男身与女身两个形态的,也许……”他捂住头,试图回想起更多:“……不论是哪一种形态,都是绝色佳人……性格似乎有不同,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圭多若有所思:“两种形态与性格,就意味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事方式,一方如此,另一方却未必。”

不管列列根波利斯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魔鬼,现在困扰他们的不是揣测之后的事件,而是——怎么见到祂。

法尔法代一行人花了一天从玫瑰石峡谷走出,找到了一块蔷薇辉石的石碑,在传送后,又倏然到达了另一处无人之地,一座镜子构成的水晶迷宫,人影经过一道又一道的折射,人就这样被自己——被自己的心所包裹,看不清方向;第三次传送,他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