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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其飞行的原理……他无意识地转了转羽毛笔,他想起了壮阔的云海,想起了会被这里的人认为是铁鸟的飞机,想起了——哪怕在这个时代也能浮空的技术——

“圭多,热气——”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炼金术师早已悄然告退。

“……算了。”他抖了抖墨水,继续淡然地埋头公务。

在蛇逐渐能把握好载人时的平衡后,后来的人也就不那么晕了,冬天的风如此之冷,而自下而上的升空又如此叫人激动,双脚离地的瞬间,平日里蛰伏的紧张和恐惧一下子在身体里散开来,最后感受到的是辽阔的视野,隐约间,好像那颗本被人以为随着肉.体一起死去的心脏也回来了,怦怦跳动,原来心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眼睛里的景象越装越多,心脏越跳越快,胆魄趁此时机,一举涌入人的心房,于是等人双脚再次回到地面,知晓了天空的人就再也不会为不能浮空而碎心了。

……

……

“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

“第一次飞啊。”阿达姆说。其实法尔法代本来不想和这人一起来着,但维拉杜安需要去执掌令一边坐着更多人的那匹飞蛇的缰绳,而阿达姆这个驾驶风格吧,谁坐谁吐。

他还拒绝收敛。只好由法尔法代和他一道呆在小一点的蛇身上,可能是不好得罪上司吧,他规矩了很多,不再放着蛇乱飞;巨蛇用的蛇鞍拥有防坠落的装置,基本上就是把你半绑在座椅上了,和过山车似的。据鹅怪说,还有另一种椅子,是把人的下半身固定在座椅上。

“——留上半身自由挥剑砍杀,更方便,会不会掉下来嘛,说不准。”

“另外,还有一种把绳子吊在两条蛇之间,放上类似秋千的座椅,这样的出行方式一度流行……”

“不,这就不必了。”法尔法代说,除了排场唬人点这有任何作用吗?蛇缆车呢这是?

在阿达姆暗搓搓地准备戳一下法尔法代,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的时候,法尔法代瞥了他一眼:“还好。”

狂放如跳楼机他都体验过,这种程度还能接受,就是碍于冬天这股冷风,不能飞太高,也不能飞太快,他望着脚下不断掠过的森林,时速适中偏慢。但对于古代人来说,这样的速度已经赶上一匹普通马匹的速度,而巨蛇——还能再快个两三倍,那相当于一批顶级好马了。

不怪维拉杜安会感叹,要是真的有这样一支特别的蛇骑兵,又快,又能制高……不少国家怕都会选择不战而降。

阿达姆的评价是你不如给你地上的士兵托个梦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然后被法尔法代用权杖猛地戳了一下腰。

接连走上三天三夜——特别是许多山林里基本没路,都得现开——才能完的路程,在没什么障碍的空中,仅花费了半天的时间,这是还算上了他们中途下去吃午饭那段呢。这个认知极大的刺激,或者说,调动了随行人员的热情。还有人想开始琢磨起养更多的蛇,蛇这东西,都是一次性下一窝蛇崽子,嘿,特别是这种蛇还很好养。

兴奋没能持续太久,能浇灭热的只有冷,捱不过高空冷风的随行人员开始要求下去烤烤火,眼看时候不早了,法尔法代就下令就地扎营。

游荡在平原上的冷和聚集在森林里的冷不一样的是,前者无孔不入,后者积聚了潮湿的阴郁,用扫帚清走雪,砍树搭帐篷,少许坚韧不拔的草在雪中存活下来,有些类似木耳的东西生长在柞木上,在冥界,这叫白麻木耳,什么地方都能活——就是怕高温,煮后无毒。生火时烘一下手脚和冰凉的衣物,法尔法代立即就要起身去周围转转,一转头,维拉杜安和阿达姆都跟了上来。

“你们至少出一个人守营?”

“哦,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