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可名状之间来回扫视:“……他还在。”
“嗯,‘玩具’还在。”神无月君寻懒洋洋地应道,终于睁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像一潭深水,“跑掉的是那个不听话的‘意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柯南真的无法想象对方的手段。
琴酒明明看上去和他一样,没有逃跑的可能才对。
神无月君寻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没什么温度,反而带着点被荒谬现实击中的自嘲。
“大概就是他发现了盲点吧,只要不是琴酒,他就能从我身边逃开。”
这确实是荒谬过头了。
在早晨抚摸怀里的琴酒时,他还以为这家伙是抛下自己的身体,换了个模组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结果琴酒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能干。
他确实是去干自己的事情了——在脱离了“琴酒”的身份后。
哈!
怪不得他昨天突然说要脱离组织!
从组织离开后,他当然也不是“琴酒”了,自然就能从他那个不能相距十米的限制里挣脱出来!
神无月君寻简直有点想笑了。
为自己的疏忽,也为对方的敏锐狡猾。
他怎么能忘记呢。
他面对的从来不是温顺的、供人取乐的人工智能。
而是个果断决绝又临危不乱的冷酷家伙。
他才不会轻易被洗脑成柔顺的玩具和俘虏。
真好。
柯南又问:“他是真跑了?”没留下任何后手或线索的那种?
“不然呢?难道他是出去兜风吗?”
神无月君寻在沙发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视线投向窗外明媚得过分的阳光。
“随他去吧。我累了,没心思陪一个人工智能玩过家家。”
柯南:“……”
一开始兴致勃勃要组建“一家三口”这种诡异结合的不可名状在这说什么呢……
怕不是疯了。
神无月的精神状态怕不是比跑掉的琴酒更值得担忧吧?
柯南皱紧眉头:“你就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一个拥有琴酒性格、并且可能试图……‘创造’新生命的人工智能,它的行为根本无法预测。”
“担心?”神无月君寻终于转过头,看向柯南,眼神里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工藤新一,你还没明白吗?这是一场游戏,我是里面的玩家。而游戏里的NPC,哪怕再逼真,再会搞事,最终也逃不出程序的框架。他折腾得再厉害,又能如何?最多不过是在这个世界里增添几个bug,或者……几个新的‘可玩角色’?”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柯南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种居高临下的、属于高维生物的冷漠和现实终究还是让他无法理解。
尤其是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同样也是不可名状眼中的“npc”、“可玩角色”后,这种战栗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可是……”柯南试图用言语说动不可名状,然而对方无法动摇。
“没有可是。”神无月君寻打断他,重新闭上眼睛,摆了摆手,“让我安静会儿。至少现在家里很清净,不是吗?”
他的逐客令下得明显。
柯南看着祂又恢复到那种拒人千里的状态,再看看角落里那个沉睡的、仿佛对一切纷争都无知无觉的“琴酒”,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他默默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门合上的轻响之后,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
随着时间的流逝,阳光逐渐爬上角落的沙发,照亮琴酒散落的银发。
神无月君寻缓缓起身,走到角落的床铺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