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后并晒干的。

苏清词不想发脾气,也没力气争辩,他深吸口气道:“我昨天说什么来着?”

裴景臣薄唇轻启,目光闪烁:“我们分手了,扯平了。”

苏清词冷笑:“原来你不聋啊。”

裴景臣摘下套袖:“你还说,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拿什么身份什么理由照顾我?”

苏清词很满意裴景臣的记忆力,免去了他再重复一遍的辛苦:“一字不差。”

苏清词直视裴景臣,眼底浸着不近人情的凉意:“你没有答案,所以我让你滚蛋。”

裴景臣反而笑了:“我今天来了,因为我有答案了。”

苏清词怔了下,下意识追问:“什么?”

裴景臣:“我以你前男友的身份照顾你。”

苏清词目瞪口呆,他真有点不认识裴景臣了:“凭什么?”

苏清词说:“理由呢?我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要照顾我,我又凭什么要被你照顾?”

苏清词从来都不是个宽容有耐心的人,他的温柔全给了裴景臣,也只给裴景臣。对外人包括安娜丽丝在内,尖酸刻薄,赤口毒舌,咄咄逼人。

裴景臣暗嘲自己大概是被苏清词惯坏了,从未领略过小少爷真正的脾气。现在体会到了,还真是不留余地,刻骨灼心。

苏清词上回这样质问他,正是他给薇薇安画肖像那天。裴景臣到小区外面等,他们站在路灯下,飘雪中,苏清词穿着深色的羽绒服,映的瞳孔愈发的浓黑深邃,鼻尖被冻得通红,面容泛着惊心动魂的苍白,他说:“你是在气我言而无信,还是吃醋我笔下画了别人?”

一句话,裴景臣做了三天噩梦。

三天后他明白了,确信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气势汹汹跑去找苏清词顾左右而言他还东拉西扯的根本原因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