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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吻的究竟是谁?嘲笑压下心底,关弥冷静地回答:“接过。”

她补了句,“很多次。”

这话刺得沈晏风心头一窒,顿时就后悔问出口。

他拇指轻轻抚过她红肿的唇瓣,细细端详她那张平淡无波的脸,试图找出一丝刚才亲密时她情动过的痕迹。

可是,什么也没有。

“关弥,”他垂下眼皮,再次将她用力按进怀里,低头亲着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说话时嗓音里有很明显的挫败感,“别这样。”

关弥沉默。

他就这样抱着她,时间在慢慢流走,久到她几乎要昏昏欲睡。

她提醒他:“沈总,你该回去了吧。”

“嗯?”沈晏风问,“你叫我什么?”

关弥的唇动了动,有点烫嘴地开口:“沈晏风。”

连名带姓叫他的只有家人,而他们的语气多数是带有怒意的、不满的。

关弥这样毫无感情地叫出他的名字,沈晏风竟觉得很特别。

还很喜欢。

“我现在倒挺乐意看你对我冷着脸、爱搭不理的样子。”他说。

关弥心想,他这是突然生出受虐倾向了么?

她也没有对他爱搭不理吧?冷脸也很少。

她脑子一转,反问他:“如果我整天对你笑,黏着你,你是不是很快就会腻了?”

沈晏风愣了下,然后埋在她肩头低笑。

他怎么可能对她有腻烦的一天啊。

不过他现在要顺着她:“你可以试试看?说不定真被你说中了。”

关弥假假地笑了下,“所以你能回去了吗?我想洗澡睡觉了。”

沈晏风这才松开她。

起身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朝墙壁看了一眼,“如果隔壁吵到你休息,就给我打电话,我让管家给你换房间。”

“噢,好的。”关弥应着,顺势把相机、手机和衣服统统塞进他怀里,然后去打开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沈晏风看着她的脸,不自觉地用手指轻碰了下自己的唇,仿佛是在回想刚才的触感。

他迈出一步,又侧身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低沉温和:“下次不会这样了。”

指的是这次的接吻。

他自知失了分寸,以后不会再让她有这种不好的体验了。

关弥晃了下被他揉乱的头发,然后点了点头,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我住你对面。”沈晏风走出去,回头道,“有事敲门。”

门轻轻合上。

直到脚步声消失,关弥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后背缓缓贴上门板,长长吁出一口气。

阳台上私汤的热气在夜色中静静弥漫开。

她反手锁上门,一边走向温泉,一边褪去身上的衣服。

温热的水流逐渐漫过脚踝、小腿,然后把她整个人温柔地包裹住。

她沉入水中,闭上眼,清水抚过脸颊,好像这样就能洗去刚才所有紧绷和纠缠的痕迹。

不知泡了多久,她感觉浑身酥软放松,还有点饿了。

她从水里出来,穿上浴袍,正要进浴室时有人敲响了门。

她一顿,站在原地没有动。

“关小姐,您睡了吗?我是这里的佣人。”

关弥舒展眉头,系好腰带后上前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女佣,双手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

“这是沈先生让我端来给您的,他让您趁热吃。”

关弥微微一怔,而后接了过来,“谢谢。”

“还有就是,”女佣微笑着说,“沈先生说,您一会儿可以搬张椅子,坐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