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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弥这几天不在北京,周一早上她就被麦副总派去重庆出差了,到那边协调一个正在拍摄项目的紧急事务。

她在当地奔波了两天,回来后就得了热感冒,实在没想到十月的重庆还能这么热。

下班后她去医院打点滴,打完差不多九点半,见效快,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从地铁口出来,在经常去的便利店里买了两个肉松饭团当晚饭。

她没马上回租房,坐在便利店门口的椅子上,小口吃着微凉的饭团。

街边枯叶被风吹得打转,在路灯下一起一落。

几片叶子擦着她的鞋边滚过,然后就被风带到不知去了哪里。

她望着昏暗的街道,忽然觉有些冷,把外套裹紧了些。

李阿姨的电话打来时,关弥就知道几天没消息的沈晏风,终于有动静了。

她不是没联系他,因为要沟通工作,所以电话、微信、邮件都试过,可他一个都没回,邮件也显示未读。

她猜他可能是被关在了家里,却没想到他竟还在客厅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三天里他从未低头认错。若不是邵歆出面劝说沈闵岩,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

李阿姨说老宅的管家联系了她,让她找人接沈晏风回去。刘特助正在休假,她能想到的只有关弥。

“说不用开车过去,你人去就行,有司机送回来,我给你们熬了汤,回来后记得喝。”

“好。”

关弥把没吃的饭团打包好放进包里,然后往地铁口走去,幸好赶上了末班地铁。

来到沈家老宅门口时,警卫员严谨地检查了她的包才让她进去。

庭院里静悄悄的,只看见那位叫珍穗的女孩子守在沈晏风房门口。

“关秘书!”珍穗连忙上前,看着头发微微凌乱的关弥,她忍不住抬手帮她整理了下,“你可终于来了,三少在里面等你。”

关弥没急着进去,“他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来看过了,说没有大碍,但最近不能走路。三少不愿留在这里,检查完就坚持要回自己的住处。”

“我进去看看,麻烦你帮我叫司机把车备好。”

“好。”

关弥轻叩房门,听到回应后才推门进去。

沈晏风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脸色很

苍白,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神采依旧,否则真像是从漫画书里走出的俊美吸血鬼。

她没敢把门关上,半开着,这样才能显得正常些。

轮椅上的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盖着毯子的腿上,心情复杂:“你还好吗?”

“嗯,多亏你那天祝我好运,”沈晏风眼中含笑,将书随手搁在桌上,“腿没废。”

说完朝她伸出手,“站近些,家里没有别人。”

说是这样说,可关弥还是谨慎地往外面看了眼,珍穗还没回来。她快速挪了过去,刚站好,手就被他给拉住。

而这时,他膝上那条薄毯悄然滑落。

关弥倒抽一口冷气,他没穿长裤,那双膝盖虽然上了药,却依然布满了深紫泛青的淤痕,肿胀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异常骇人。

沈晏风却一副恍若未觉的样子,他微低着头,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这几天……你有想过我吗?”

关弥沉默地抿紧唇,目光从他乌黑的发顶,移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死死定格在那双伤痕累累的膝盖上。

他还是没看她,“弥弥,怎么不说话?”

她张嘴,嗓音微涩:“想过。”

“嗯?”他抬起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