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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理了理身上那件修身的毛衣。

这件衣服是关棠买给她的,面料很贴身柔软,能完整地勾勒出她的胸线和腰身,就是静坐久了,衣摆难免会乱糟糟地卷起来。

开门前她问了句是谁。

“我。”

沈晏风。

怕他在门口站太久会被起床的人看见,关弥马上就把门打开了。

沈晏风端着早餐走进来,动作自然得仿佛是在自己家中。

她关上门,问道:“不是在楼下用餐?”

沈晏风把东西放在桌上,看着她,慢了几秒才开口:“人太多,你在这儿吃。”

关弥没有多问,进浴室洗手前,因为昨晚的梦而多看了几眼沈晏风。

她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低头冲洗着手,沈晏风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就出现在镜子里,双手缠着她的腰,再用力一揽,非要她的身体紧贴着他。

他在她耳边低语,说想她,想亲她,昨晚到现在,想得快疯了。

他高挺的鼻尖近乎贪婪地蹭过她的下颌、耳朵、脖颈,又痒又麻,所过之处很快就泛起了一层敏感的薄红。

这是身体最直白的反应,她无法掩饰。

洗手池的水仍在哗哗流淌,关弥用力咬住下唇,紧闭双眼,不愿看着镜中交织的身影。

“说话……关弥你说话。”

他没像昨晚那样横冲直撞,克制着要冲破顶点的欲念,非要她说句话,或是点个头也好。

关弥存心要折磨他,不吭一声,像电影《青蛇》里,小青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法海破戒的那一幕。

不过她是定力十足的“法海”,而他是装君子的“小青”。

沈晏风箍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到最后,他忍到浑身胀痛,也没去亲她。

他凝视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不冷不热地笑了声,“你还能忍一辈子吗?”

关弥睁开眼,“抱歉,我可能是性冷淡。”

……

沈晏风发泄情绪的方式之一就是玩枪。

他独自在射击厅,一连打了几千发子弹,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

关弥坐在休息室里,门紧闭着,枪声被虑去了大半,只能听见沉闷的余响。

老葛看出沈晏风心情不好,倒茶时低声问关弥:“这是怎么了?”

关弥双手接过茶杯,轻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

估计是被她那句性冷淡给气到了吧。

老葛拿了支烟起身,“我去看看。”

顺便去找个地儿抽烟,沈晏风带关弥进休息室时就明说了不让他在这里抽。

他抽完烟才慢悠悠走过去,趁沈晏风换弹匣的间隙问道:“怎么了?哪个没长眼的敢让你不痛快?”

沈晏风利落地退出空弹匣,手腕一甩,新的弹匣已精准卡入,动作一气呵成。

他淡笑了声,“长眼了,心倒不一定有。”

老葛是个粗人,没琢磨明白他的话,只问:“谁啊?”

“关弥。”

老葛眼睛一瞪:“啊?”

沈晏风没抬眼,淡声道:“喊她出来。”

打完手上这一弹匣,关弥被人叫了出来,无言地站在沈晏风的旁边。

他握着空枪,黑洞洞的枪口抵着台面,“想玩吗?”

这时有人拿来了一把勃朗宁1906,这枪外形优雅小巧,别人都叫它婴儿手枪,后坐力也很温和。

关弥摇头,“不想,我也不会。”

她明显紧张了。

是来过这里很多次,但她基本没碰过。很小的时候陪她爷爷一起看过很多谍战片,有阴影了,不管是实弹还是气/枪,在她眼里都非常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