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跟你过去拿吧。”她下意识地站起身,脚步却不由得顿住了。
她的目光在谢见淮和贺瑾舟身上来回转,自己如果离开这里,他们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谢见淮似乎看穿她的顾虑,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手腕,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贺瑾舟也扯出淡笑,开口道:“你去拿吧,相机要紧。”
林听晚点点头:“我马上回来,你们先吃。”
她跟着服务员离开包厢,门“咔哒”一声轻响合上,像是个信号般,里面的空气骤然凝固,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
谢见淮过来是不愿意让他们单独吃饭,可从踏入包厢到现在,都是林听晚在不动声色地周旋,怕他尴尬,怕他被冷落,一次次替他化解。
他甚至不知道她对龙虾和螃蟹过敏,他们的话题围绕着过往,他也插不上。
谢见淮清楚林听晚在担心什么,没有主动挑起话题,只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下意识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并未驱散他胸中的那股郁闷。
贺瑾舟见状举杯道:“谢先生怎么先喝了,初次见面,这杯酒我敬你。”
谢见淮抬眼,目光与他直直对上,同样端杯示意,将杯中剩余的酒直接饮下去,贺瑾舟有点意外,随即笑着也把杯中的酒喝光。
他很快又倒满酒杯,声音低沉却清晰:“这杯酒我敬贺先生,是婚礼上欠你的敬酒。”
贺瑾舟听到婚礼二字,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但仍保持着风度举杯饮尽,立刻倒了第三杯酒,语调变得意味深长:“我和林林自小相识,十几年的情分非同一般,我应该再敬谢先生一杯,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林林的照顾。”
“贺先生的话错了。”谢见淮握紧酒杯,指节微微泛白,一字一顿地纠正:“是我该谢谢你前十几年对晚晚的照顾,”
“我对林林如何,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并不需要别人来代她道谢。”贺瑾舟的声音冷了几分。
“贺先生最好能明白这个道理。”谢见淮迎着他的目光,分毫不让:“人需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两个男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谢见淮眼底的情绪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冷意和敌意,而贺瑾舟唇边的那点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打量与挑衅。
话音落下,他们又不约而同地举起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是想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给这场较量分出高下。
林听晚用最快的速度拿到相机,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包厢里的。
推开门的瞬间,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桌上的菜几乎没有动,但酒瓶已经空了,贺瑾舟和谢见淮盯着彼此,谁都没有讲话。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有些担心地看向谢见淮,见他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蹙眉道:“你们发什么神经啊,一瓶威士忌全都喝光了?”
自己离开不过十分钟,哪有这样喝威士忌的?
贺瑾舟轻笑一声:“没想到谢先生的酒量这么差,仅仅半瓶就不行了。”
“我不行?”谢见淮的语速比平日慢,但每个字都清晰平稳:“贺先生再点十瓶,我们试试。”
“好啊,正合我意,今晚不醉不归。”
“都给我闭嘴!”林听晚打断他们的话,有点不悦地看向贺瑾舟:“你跟我出来,带着你的东西。”
她率先往包厢外面走,贺瑾舟只能拿着外套跟上。
林听晚吩咐服务员送杯温水进去,走到餐厅外面时才停住脚步,回身道:“今天突然带我先生过来,是我考虑不周,姜姜回来后我再请你们。贺瑾舟,你回国我很高兴,也希望能与你保持这份友情。”
她刻意加重后面两个字,贺瑾舟能听出来,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