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上有一些微妙的束缚感,从虫尸的残骸中抬起头来,它的半边身体连着一对翅膀、尾尖已经被丝线裹的一片雪白,稍微动弹一下都受到限制。
“唏——!”
虫兽骇然挣动,那丝网却越缠越紧,一个不慎滚倒,想要起身却是再也不能了。这头虫兽鸣叫全靠口器内唇气流震动发出哨音,最后连脑袋都被死死缠住,叫都叫不出声。
容北辰估计它无法发出精神攻击了,又等它耗尽力气,终于放心地掏出一对盾头蜂虫腿,靠近挣扎幅度越来越小的虫兽。
先锯断翅膀,再去砍虫尾。然而这虫子不知道是什么等级,翅膀还好说,虫尾却无比坚硬,锯了半天连条白印都没留下。
容北辰无奈放弃虫尾,围着虫身切切砍砍寻找弱点。直寻到虫头后方翅膀中央,才发现一处能锯开的缝隙。
一锯子下去,虫兽猛然弹动一下,容北辰手一抖,直接撬了一块甲壳下来。
甲壳下面是流动的体|液,体|液中有一条手腕粗细的金色脉络依稀可辨。
是血管,还是经脉?
确认了体|液没有腐蚀性,容北辰伸手进去,刚一碰到那条金色的“经脉”,整个人就如同触电了一般僵在原地。
虫兽剧烈地抽搐一下,疯狂挣扎起来,然而容北辰精神力立刻流出,将她的手和那脉络牢牢地黏在一起,怎样都甩脱不开。
草原、河流、树梢、岩洞。
飞翔、撕咬。
雪白的肉丝,破破烂烂的尸体,丢弃在一旁的甲壳覆盖着白霜。
她用自己的眼睛,“看”见了这头虫兽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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