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问我在哪?你现在在哪?”邱小通低声吼道:“你不老实找个学上,瞎跑什么,不知道咱爸妈身体不好吗?你跑了,他俩怎么办?”
邱小顺:“凭什么你能跑我不能跑?你孝顺你回去呗!”
邱小通简直要抓狂:“你到底在哪呢?”
邱小顺:“跟我大哥在码头运货呢,切,别以为只有你有本事在外边站住脚,我也可以!”
邱小通:“什么大哥?哪个码头……”
话还没说完,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再打,拒接。
邱小通暗骂了一声,来不及思考太多,店长已经在门口催促他回去干活了。
存款照现在的开销花下去很快就得见底,要是之前没给家里打那几万,本可以再撑一段时间的。
好不容易干够半个月,邱小通犹豫着要不要跟店长提前要一半的工资,没想到店长先找了他谈话,声称VIP客户里有人投诉他服务态度差,不讲卫生,委婉表达了辞退意愿,而工资在一番无情克扣下也只拿到了十天的。
邱小通受了委屈没处说,在路边坐了会儿后失落地回了家,照例收拾家务,为即将下班归家的程宴和廉钰做晚饭。
冰箱里好的食材都快见底了。
要知道他们俩嘴巴可是一个比一个挑的。
邱小通没说自己被辞退的事,只说是环境不合适自己主动辞职的,隔日又马不停蹄找了就近烘焙店的工作,厨师帽一戴每天的工作任务就是给糕点师当助理,点心他也会做一点,故而这份工作对他来说不是很难。
糕点师同时也是店里的老板,四十来岁有一双儿女,为人和善,倒是很喜欢他,有意留他在店里常干,可干了半个月后,某天早上老板突然脸色发白地把他叫到门口,问他是不是得过什么传染病,说是有人匿名举报。
任凭邱小通再如何辩解,甚至主动提出去医院开证明也无济于事,作为食品业的个体小老板,她不敢冒这个险,多给了几天的工资,又将他辞退了。
晚饭时看到程宴不经意投来的得意神情,邱小通瞬间明了。
哪有那么多巧合。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而为。
程宴知道他做不到主动跟廉钰要钱,于是用这种方式将他逼上绝路,想让他服软,向他委曲求全。
邱小通也确实快走上绝路了。
反观廉钰面无表情,淡定的夹菜吃饭,偶尔盯着一盘不爱吃的绿叶菜陷入沉思,也并没有尝一尝的打算。
邱小通没再慌着出去找工作,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找多少份工作,程宴都有办法给他搅黄,凭他的身份地位,人脉财力,想搞他可太容易了。
他也不敢直接跟程宴撕破脸。
邱小顺已经废了,家里还要靠他呢,他不能把命丢在这。
偏偏又舍不得离开廉钰。
邱小通决定接下来几天就在家待着不出门了,等程宴再回来,就依了他吧。
只要能让他留下就行。
今晚廉钰跟程宴都有应酬,晚上他自己吃,清汤挂面,连颗鸡蛋都舍不得放。
刚吃了没两口,就接到了廉钰的电话,称自己喝了酒,让他过去接她一下,把车开回来。
邱小通抹了抹嘴,抬头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饭局结束的这么早,但既是廉钰的命令,他立马就放下筷子换衣服出门了。
廉钰发来的位置离家里并不远,打车十分钟就能到,邱小通为了剩下打车钱决定跑着去,等跑到酒店门口,扶着膝盖调整了一番呼吸,正准备给廉钰发消息让她出来,忽然看到廉钰的车正停在路边,并冲他打了两下双闪。
邱小通一怔,快步走到车前,却忽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