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那, 司为正好顺路接他们, 季嘉年就没开车。
坐进车里, 司为启动了车子,缓缓驶离庄园。
车内安静的氛围持续了好几分钟, 最终还是徐岁宁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 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有遗憾也有一丝敬佩, “赵天的姐姐,真的很厉害。”
正在开车的司为瞥她一眼, 表示认同地‘嗯’了一声。
对于旁人的这类事,季嘉年一般是不大感兴趣的,也很少会参与讨论,今天却是难得认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确实很厉害,遇到这种事,换一般人可能就崩溃大哭了, 可她……虽然看得出来也很难过, 但居然能这么快冷静下来, 还能这么果断地做出取消婚礼的决定, 并安排好后续的事情,真的挺厉害的。”
“是吧?”徐岁宁回头看她哥,接口道:“临危不惧、头脑清晰, 还有她最后说那些话、做决定的时候,有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场,像赵天姐姐这样的人,感觉做什么都能成功。”
季嘉年点点头,“就是不知道这事儿,最后会怎么处理?”
司为目视着前方,语气平静而现实,“如果新郎真的是逃婚,我觉得按赵天姐姐这性子,婚礼应该就是真正取消了,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肯定啊!”同为女性的徐岁宁对逃婚这种不道德的事十分鄙夷,愤慨道:“哪怕真的变心了,那也不能一直拖到婚礼,然后做出逃婚这种事来啊,这完全就是把对方一家人往火坑里推啊,能干出这种事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这是极度不负责任和羞辱的行为,根本就没把婚姻当回事!”
“你怎么还炸毛了?”季嘉年挑眉问。
“怎么?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徐岁宁再次转头,此时看向她哥的眼神与刚才完全不一样了,有一种打量的意味在里头,“还是哥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对,你说的很对啊,我没说不对。”季嘉年下意识朝后靠了靠,正巧通过后视镜,与把着方向盘的司为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男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别波及无辜’的无奈,仿佛在说‘看吧,这时候不能惹她’。
当天晚上,沈曦还找徐岁宁在线上聊了许久的天,围绕的话题中心,自然还是白天那场没办成的婚礼。两人先是又赞叹了一番赵天姐姐的冷静,而后又讨论起了新郎突然‘逃婚’的行为。
周末的两天,就在这样一种猜疑的气氛中转眼过去。
周一清晨,重案组办公室又恢复了往常的工作节奏。
兄妹俩像往常一样,差不多的时间到达办公室。
徐岁宁放下包,下意识朝赵天的工位看一眼——空的。
她起先没太在意,以为他可能是去洗手间或是茶水间了。
然而等她泡好咖啡回到座位,发现那个位置依然空着。这就有点不寻常了,虽然赵天来这的时间还不长,但他通常都是办公室来得最早的那几个人之一。
又过五分钟,办公室里的人基本都到齐了,赵天的座位却依旧空空如也。
徐岁宁的工位离沈曦最近,忍不住挪动转移往她那靠,低声说:“赵天还没来,是不是家里事情还没处理好啊?”
沈曦瘪瘪嘴,摇头道:“不知道呀,但我估计是,不然按平时他早该来了。”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不远处周祺越的注意,他也凑过来,压低声音:“哎,我也正想说呢,老赵咋还没来啊?他家那事儿,你们听到啥消息没? ”
“没呢。”沈曦回道:“这个周末赵天家里估计忙得很,他不说,我们也不好去问啊。”
说罢,她干脆将目光转向江牧川的方向,问:“川哥,找点今天是请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