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喻青是很喜欢他的,喻青总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公主的旧情吧?她说过永远都不会忘的。他总归是比旁人有机会,以前能做到的事,以后未必做不到,反正,不能坐以待毙。
这两年隐居江南,为了尽快好转,谢璟一直都在好生休养,平日起居饮食都很规律。
自从他提前几日接到信鸽,知道来江南的是谁之后,才开始夜不成寐。
这大半天先下山再赶路,马车颠簸久了,又接连心神起伏,原本有段时间没犯过的旧毛病似乎被诱发出了一点,感觉骨缝中隐隐做痛。
客栈的上房也不算宽敞,屋里有些闷,他索性披衣而起,打算去廊中透透气。
在一片宁静中谢璟迈出房门,走了几步,便站定了。
走廊尽头的转角处,一扇窗正开着。一个人斜倚在窗前,一条腿支着,手边有一个小酒壶。
那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她没有束发,青丝披散着,背后的月光给她的轮廓勾勒上一层柔润的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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