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心的装饰。
这个位于走廊尽头的长方形的小厅,一面墙是护士站那开了长条对话窗的玻璃窗台,几个护士正坐在里面,看起来在打字或填表,却不时抬头透过窗洞打量你们。没有人说话,但你知道她们听得一清二楚,因为那窗口上方装着一个玻璃球状的麦克风。
另一面墙则是几大块贴着铁丝网的大玻璃,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外面那些由护工牵着慢悠悠散步的病人们的情形也映在你眼里。
怎么她们可以在外面活动,你就只能在室内?
如果你表现得更正常一点,或者机灵一点,是不是就可以获得也出去室外的机会?
你眯了眯眼,觉得大中午还要开着天花板上的射灯真的很烦人,
更烦人的是,房间四角各站着两名穿灰制服的护工,高大、沉默,与其说她们是看护病人的护工,更像是保安。
保得是医护们的安,不是身为病人们的。
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游戏吗…你感觉自己成了个被圈养着的猴子。
所有这些想法在你入座后都转变成了脸上完美的假笑。
这里,背朝着玻璃窗,面朝着护士站,摆了十张椅子,加上你,一共十个人。
十个人里,只有你和另外两个雅洲面孔。
一个是短发女生,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角翘着,像是刚从梦里醒来。她眼神没焦点,手指却不动声色地在腿上比划着什么,像是在数拍。
嘶——你感觉自己的寒毛竖起,某种像是刻在血肉里一样的微妙悚感从头顶跳到脚下。
不确定,再多看一眼。
你感觉…你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但你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单纯的即视感吗?
把疑惑和这种浓浓得不安与好奇压下,你悄悄打量着另一个。
她看起来要整洁许多,坐姿和你一样笔挺,面无表情。
她的状态莫名坚定,你还注意到她正在观察房间里的摄像头——眼神很飘,像只是不经意的几瞥。
你和后者对视了片刻,谁也没先说话。
“大家下午好啊——”一名护士的声音从窗口传来,她的语气沉着温柔,总感觉像是幼儿园老师对一屋子熊孩子在说话。
她的白制服熨得笔挺,胸牌上的名字是“姗卓”。
你看到给你送药的那位护士就在姗卓的身后,像小跟班一样。所以,姗桌是更大的官儿?护士长?
也是,不然也不会是她在这里说话。
“今天来了一位新朋友,要加入我们快乐的小圈圈啦。”姗卓待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移到她身上后,对着你点点头,说道。
她把“快乐”两个字咬得格外用力,咬肌好像嚼了整整两辈子的口香糖一样发达。
你听着姗卓介绍你:“这位新加入的女孩,目前正处于评估观察期,听说她是某个小组的唯一幸存者哦~很坚强对不对?”
——用了一种让你极不舒服的方式。
这句话落地的一瞬间,房间里起了细微的波动。
坐在椅子上啃指甲的女人眼睛猛地睁大,声音很轻地说:“只有她活下来了?那就是说…她吃了她们?”
“卡伦,你——”
“你别吓人!”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病人不顾姗桌的话语,立刻叫起来,搓着自己的耳朵,“不要说吃不要说吃,我还没上锁呢,不干净,不干净!”
他说完站起来蹦了两下,又坐下,双手交叉压在膝盖上,嘴巴开始重复:“我不脏我不脏我不脏我不脏我不脏…”
“好了好了,威尔,记得你的呼吸练习,好吗?”姗桌像哄猫一样轻声说道,不过面对这名男子的躁狂模式,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