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坐起来,困惑地看着她:“?”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她说。
你也在心里翻着白眼复述了这句话。
“我觉得很多雅裔女孩都没有你好看,你的眼睛不像她们的那么…”她说着,笑得很促狭,两只手各捏在眼角,往上拉了拉,“而且说话也不太响。适合做间谍,也适合做那种…默默蹲角落记笔记的角色。”
你抬起头灯,灯光反射在帐篷壁上,照亮她的侧脸。她还带着那副“我其实是在开玩笑”的微笑。
“你在试图暗示什么?”你语气平淡,就像是完全听不懂她的冒犯。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在我们这儿,好像总显得特别‘努力’。”她说到“努力”两个字时,刻意拉长了尾音。
你不动声色:“是啊,我确实很努力,这可能因为我的智商比较高,所以我更愿意去付出努力,来得到以我的智商可以得到的最多的东西。”
你耸肩:“无意冒犯,可能比较一般的人不太能明白这种感受,不过确实害怕努力的人一般都是因为努力了也没用。”
“哈哈哈!”你笑道。
托尼默了三秒,她笑不出来了。
她还是压低声音,继续出击:“我只是好奇,你们都这么…警觉吗?这是不是某种文化基因?”
你转头,望向她。
你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也许这是一个好时机去试一试一个规则:“What do you mean by that?(你是什么意思)”
这句问话落下,帐篷内陷入一种咔哒一声上锁的寂静。
托尼的表情有一瞬间地停滞了。
头灯光线明明没有变,却像打在一块透明的胶片上,一种朦胧的光晕笼罩在你和托尼身上。
托尼沉默。
你也沉默。
可你的手忽然一热——不是发热,而是变得沉重、宽大、有力,像不是你的手了。
你低头,发现自己身上那军绿色的衬衫变成了一件明黄色吊带背心,胸口还挂着两条满是贴钻的粗链子。
举起手,指甲居然变得足有四厘米长,粉得发亮,贴着像是刚从兵工厂磨出来的一排铆钉。
你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你长大了嘴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巨大镜子。
小小的帐篷早已变成一个华丽的舞台,而你变成了一个黑皮健身大姐。
浑身肌肉,穿着性感,化着斜飞上额头的眼线。????
镜子里,有一个并不是你的倒影,还有同样成了黑皮的…看脸…好像是托尼??
与你的打扮不同,她身上穿着粉色毛绒浴袍,脸上涂满面膜,站在一间像美甲沙龙一样的房间中央。
她手里捏着一把迷你吹风机,怒视着你。
“你怎么能那样说我?!”她说,“你这是对我的言语攻击!”
震惊归震惊,事到如今似乎只能迎战。
你缓缓走过去,一脚踏碎地板上的碎钻台阶,手指指着她胸口:“你说‘我们那边的人’,那你说说——你是哪边的?”
你的尖锐长指甲差点戳到她的胸口,她吓得往后退一步:“我——我是友善的!我是开放的!我有很多少数族裔朋友!我从不直接说那些话!”
你啪地一声一甩指甲:“所以你是怕别人知道你想说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是美甲带着你动了起来,你的嘴皮子和指甲就像是连在了一起。
你举着一把闪亮的水钻指甲钳,托尼挥着她的电动美甲笔,两人在五颜六色的沙龙中互相飙舞语言、甩彩光攻击、用讽刺句编织陷阱。
“我其实特别欣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