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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观众吗?谁是演员?谁是操纵者?

你点头,手指一挥,自己站上那堆断裂雕像中间的旧展台,塔玛拉自己则坐在塑料观众椅第一排,拿出手机假装录像。

你伸出双手,像在进行某种默剧。

果然,怪物的脚步开始动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加入这个“剧目”。

——可是这里没有开场、没有布景更没有观众期待的线索。

塔玛拉忽然站起,对着它吼了一句:“你这是什么剧种?讽刺?实验?行为?打击乐?”

“没有叙事!没有高潮!你是典型的表演失败!”

怪物全身的车架和木杆开始剧烈颤抖,破损的帷幕疯狂卷动,像风化的风琴拉链,它的头颅扭动着,从各个裂开的布偶孔洞里发出尖锐的哀鸣:“你们不懂——我的表达!我的意志——我——我是这么手艺的…”

“你是没人要看的老物件了。”塔玛拉毫不留情。

你掏出手机,启动闪光灯,又故意扭转角度,让画面模糊变形。那怪物立刻盯上了镜头,试图靠近——

啪!你直接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彻底裂开。

“你没有观众。”你冷冷道。

“也没有剧目。”塔玛拉接上。

“甚至连你自己,都不再知道你在演什么了。”

它的四肢开始解构,剧车上的木板一块块滑落,剩下的部分就像徒劳挣扎的概念——脱离结构,脱离意义,也脱离对观众的控制。

它开始哀嚎:“不要走!看我!我有最完整的形式!最标准的布景!最…最好的台词!”

“你早就落伍了。”塔玛拉甩下这句,扭头就走。

轰——一声闷响,那木偶剧艺人变成的怪物的身体终于彻底爆散,剧车更是四分五裂,破布飞扬中仿佛有个戴木头面具的影子缓缓被风吹碎。

只剩下一地木屑、齿轮和旧布头。

搞定了。

你依然感觉心内发麻。

和塔玛拉的配合意外地合拍,她能够很快地跟上你的思维,最关键是她可以讲一口很好的洛丝语,明白清楚地把内容表达出去。

塔玛拉理了理头发,嘴角勾着点笑意,带着微微的喘气:“不赖嘛。”

你瞥她一眼:“冻脚吗?”

塔玛拉晃神片刻,这才低下头想起来自己早把不方便行动的鞋子丢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此刻羊毛袜都被泥水浸透,早已冰得快失去知觉了。

她有些尴尬地玩了玩头发,好像有些羞耻于把窘态暴露出来。

叹口气,你蹲下来,让她自己把围巾摘下来把脚裹好,趴到你的背上来。

塔玛拉失神。

“愣着干嘛啊?”你没好气道,“我没你那么坏心眼,就这么把你丢在这里冻坏了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哦。”塔玛拉闷声由着你把她背去商场。

选好新鞋,柜姐很是殷切地帮塔玛拉收拾好狼狈的情况,你们两个在商场捧着热水又无声地坐了一会儿。

夜幕已深,从内往外看去,橱窗玻璃墙上映出你的影子。

今天也是很漫长的一天,你觉得百感交集,也懒得再和塔玛拉去计较有的没的,反正这人的想法你是看不懂,就准备告辞离开,

她却拉住你的胳膊。?你看向她。

她则盯着玻璃里那个属于你的投影,半晌没有说话。

“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太好?”她忽然开口。

你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你今天一整天说话的节奏都慢了不少。”她笑了一下,“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说你的身上好像还附着另一个人似的。”

你皱眉,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