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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没有伤痕。”你双臂举起,做了个格挡的姿势,“唯一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你的衣服没有,手臂却受了伤。”

看着她的眼睛,你的语气平静:“我们一起走走看,你在前面。”

塔玛拉这个人心眼太多,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总算歇了还要再去耍滑头的心,本分地在前面带路,你自己则慢了两步跟着,脚步刻意压轻。

没走两步,你就觉得心里紧紧的不太舒服。是不信任感吗?看着塔玛拉的背影,你承认经历了楼上的事后再和这样的人独处肯定会不舒服,但此刻地下层四周也过于安静了。

就像密实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你身上,每多走一步,都仿佛陷得更深。你不由得更近警惕。

走廊尽头的墙壁漆皮斑驳,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被水汽侵蚀后的粗糙水泥层,像风干的血管裂纹。你放缓脚步,眼神迅速在墙面、地板、天花板的管道之间游移。

从这里开始,地下一层已经不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先前的地下一层是空空荡荡的一个废弃地下室,现在的此处虽然一样老旧破败,但是走廊复杂,隔间众多。

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整栋楼的一个地下活动室。垃圾房,洗衣房,还有一个公共的会客厅都在这里。

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你们继续前行,直到再次回到此处,你喊住了塔玛拉。

“我们已经经过这里一次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之前经历的‘会走回原处然后失去记忆的事’已经被破解了。”你说着,用衣袖包着手,在墙壁上那积年累月的浮灰上留下一道痕迹。

“继续走。”你说。

又是一圈。

同样的地方,痕迹不再。不仅如此,连你们走过的地方,地上的灰尘也都像从未被踩过一样。

又看了一眼袖口,不知何时,连先前蹭到的灰也不见了。

你退后几步,让塔玛拉再往前走。

她倒是不情愿,但也没辙,还是走了几步。

你忙追上她。

“所以怎么了?”塔玛拉问。

“你的影子,在距离我稍远一点的时候,就会变淡很多。就好像…”你使劲斟酌着说法,努力把所有脑海里的线索都叠在一起组成一个可能,“你这个人仅仅是存在在这里,却没有和它有任何的交互行为,你就像是…对!”你一拍手,有点激动,“就像是和这里不在一个图层上。”

塔玛拉认真听着,喃喃着重复你说的话。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换成是你上前几步,摘了塔玛拉身上的首饰,用力在墙面上刻下一道小划痕。再退回几步,转头看她:“看得见吗?”

“什么?”塔玛拉皱眉。

两个人一起走上前,伸手去摸那道刻痕,却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只摸到平滑的墙皮。

“不在一个‘图层’上,那肯定没法对它产生实质上的影响。”你分析说。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身上的那些伤痕又要怎么解释?”塔玛拉提问。

你陷入沉思。既然已经想到了图层,你的思维很快继续展开。

“传统的绘画过程也有一层层地铺上颜色的手法,尤其是使用了那种不会融合的颜料的话,每一层的颜料都会不一样。叠加在最上一层的图层不会被下面的图层影响,却可以覆盖下面的图层。”

“你还会画画?”塔玛拉打断你,好奇道。

作为通过短视频刷来的全能大师,你咳了一声,保持低调。

“这里不一定是绘画,但逻辑大概类似:只能说明,这里的图层在我们之上,所以它可以对我们留下痕迹,我们却不能反过来影响它。”你说。

“话说回来,那你之前来这里的时候难道没有遇到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