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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因果的起点发生‘偏移’,让魂结的‘意志’重新归位,那么,你的目的可能也就达到了。

“重新归位。”你重复念着这个出现在脑海中的词汇,把它变成一个更具象的计划。

——杀人者是亲自杀人的人,清算者是利用规则杀人的人。

还有谁在用规则杀人?

副、本。

引导因果不再朝‘死者’靠近,而是让它朝…副本本身靠近。

在你想到这句话时,你感觉好像有一记重锤砸在了你的鼓膜上似的,直把你震得眼冒金星。

整个天地都似乎“咔嚓”一响,像是一根梁在深处裂开了一道缝。

你摇摇头,让你的意识更清明一点。

垂下眼,再看着掌心的魂结。

是的,副本的规则不分对错,副本的意识只是永远高高在上地戏谑地看着你们乱斗——只看动作,不问动机;只管过程,不顾痛苦。

你试着将魂结轻轻按在自己胸口,闭上眼。

你要进入那个位置。

那个——

“若我是她”的位置。

空气仿佛被厚重的沙土压住。

你开始回想。

你脑中浮现的不是某个具体的死亡现场,而是无数副本中你见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死亡——被靴子拖走的女孩,双层巴士上温和的大姨,刚刚来到副本说了一句话就被杀害的你自己。

还有那些个前一秒还在和小明、小方等人开心嬉笑,下一秒就只能怀揣着“失去”的痛苦勉力挣扎的片段。

就算有的人人品差,脑子笨,她们也从未做错什么。

而你只是活了下来。

“若我是她们…”你低语。

你的脊背发冷。

塔玛拉听到了你的咒语般的念词,忽然抬头。

她看见魂结——微微颤动。

你睁开眼,冷静如水。

“你说得不对,”你轻声说,“我们不该让因果归位——我们要让‘场’本身,倾斜。”

“倾斜?”塔玛拉困惑地皱眉。

“这个地方的‘判定场’,”你的语速飞快却冷静,“它永远默认‘死亡’是合理的,是代价,是副本维持运作的必要支出。它看不到冷漠,也不理会安排死亡的人的‘动机’。”

“地方…你是指??”塔玛拉脸色一遍。

“可副本不是万能的,它也有‘惯性’。”你自顾自地说着。

你的声音更低了,像一把细针,刺入塔玛拉的心脏。

“我劝你别乱搞啊。”塔玛拉完全明白了你的意思,她有点害怕地倒退了几步,又很好奇会发生什么才又站定。

“如果我能在魂结运作时,引导它认为‘我本来就是该死的人’,再把所有‘痛苦、怨恨、恐惧’集中倾泻给副本本身——那就等于改变了因果场。”你把自己的想法清楚坦白地表达了出来,毫不忌讳。

这次轮到塔玛拉受教了,她屏住呼吸。

“不是去找‘谁杀了我’,”你咬牙,“而是让魂结开始问:‘为什么我要死?谁决定的?’”

塔玛拉轻声问:“如果…它的答案是‘副本’,会发生什么?”

你看着魂结,幽幽开口:“它就会去找,谁‘借副本之手’,替代了本该承担杀意的人。”

你轻轻将魂结举起。

没有人动手,没有刀,没有枪。

你只是闭上眼,对着空气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我是她,我死在这场‘游戏’里,而你坐在评判席上冷眼旁观,我要死了。”

你心底的恨意缓缓上升。

你恨清算者——哪怕你甚至说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