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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皇位,翼王只会是他的敌人,不会是他另一个选择。

“我不知道谁会赢,但我赌段文裴不会输。”

只有这样,永安侯府才能再夹缝中争取一线生机,也只有这样,朝野才能避免一场动荡。

当初父亲归还免死铁券时就生出过把她嫁给段文裴的心思,以期重寻庇佑,如今看,也算是如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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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日子,福泽馆一切照旧,只是后院的库房,不许人随意走动。

恰好天气渐渐暖和,灾民重建的事宜提上日程,人口流动大,福泽馆的生意也愈发好了。

伙计和坐馆大夫忙着看病抓药,对突然提出的规矩,便也不甚放在心上。

日子一长,那几箱火铳反而渐渐没人记起,静静地搁在那。

段文裴依旧每晚过来,南絮闹过几次,拗不过他坚持,索性自己也欢喜夜间的活动,便也由得他去。

事后提及他的打算,他噙着南絮的手背,餍足地和她咬耳朵,那些阴谋阳谋倒成了最好的安神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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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一过,翼王离开城外庄子,回了王府。

回王府的第二日夜间,他悄悄从后门乘车出了蜀州城,直奔一处荒山。

山脚下早就有人等着,火把一照,皆是些熟面孔。

赵明丞当着翼王的面,拱手向静仪赔礼,言明当初为了赵怀珏而恨上了她,实属人之常情,望她理解一二。

静仪挺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很是倨傲地看了他好半晌,直到李湛多次抵唇咳嗽提醒她,她才勉为其难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和解表面达成,几人又踏上了同一条船。

他们今晚聚在此处的目的,就是上次静仪比的那个‘三’。

翼王催促静仪带路,静仪却像没听见一样,昂头抚着肚子看着前方不动,翼王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片刻,让人把给他准备进山的肩舆让给静仪坐。

静仪毫不客气地坐上去,拢着披风颐指气使地走在最前面。

翼王身边的人忿忿地看着她高高在上的背影,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几个洞来。

翼王瞥了一眼示意稍安勿躁,回头正好看见面无表情的李湛,便上前与他并肩同行。

“听闻宫里那位是想让驸马趁此机会躲了我的权,上次问驸马,驸马不答,不知这几日驸马可有想明白?”

因为和南絮的关系,对李湛翼王并不陌生。

只是时移世易,李湛到底怎么想的,他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山路难走,火把的映照下也只能摸索着前行,李湛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的路,随口回了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翼王一愣,随即笑开了,“驸马倒是有

趣。可惜我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肯把他这位娇蛮狠毒的皇妹嫁给你,而不肯给你丁点实权。”他拍了怕他的肩膀,许诺道,“只要驸马肯安心助本王一臂之力,等他日本王荣登大宝,一定赏驸马一个将军当当。”

手掌拍在肩上,力度不小,哪有半点病重之人的样子,李湛微微侧目,道了句多谢殿下。

赵明丞默默走在两人身后,听见那句荣登大宝的话,眼中闪过丝讽刺。

不知不觉走到了半山腰,陡峭的山势豁然开阔,前方山坳处有人执着火把等在那,见众人走近,忙迎了上来。

离得近了,翼王和李湛同时蹙起了眉。

来人是个白面无须的太监。

那太监朝着静仪行了个宫礼,领着众人往山坳深处走去,密林深处别有洞天。

这里搭建着许多简易的木头屋,三三两两举着火把出来的老少皆和当先那人一样,俱是太监。

一眼扫过去,翼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