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流窜,身体已忍到极限,她再顾不得其他,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羽睫轻颤地扫过他眼睑,他热情地回应,怜惜地拥着她往下沉/去。
濒临极致时,南絮恍惚想起,她好像准备‘杀’他出气来着
*
这一觉南絮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一个。
等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中天。
她抬起胳膊懒懒地捂住刺眼的阳光,翻个身想继续眯会,却发现床里侧还有人。
昨晚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她就这么捂着眼默默地转了回去,背对着身后之人。
“你怎么还没走。”话音出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不成样,她有些羞耻地往被褥里缩。
身后之人却不打算放过她。
把她从被褥中捞出来,他掰过她的身子,手指缠上她的一缕发,笑得胸腔震颤,“走哪去?嗯?夫人舍得吗?”
舍得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落在耳中叫人浑身发软,提不起劲。
昨晚确实南絮依旧闭着眼不愿看他,但放在被褥里的手却攥紧了不知何时换上的寝衣,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好像,好像没有以前那般意志坚定经不起他的撩拨
见她依旧不看他,段文裴笑着俯身想去吻她的眼,却在半道被南絮躲了过去。
她撑着他的胸膛,言辞染上几分厉色,“你不觉得这样做,有失身份吗?”
“我不觉得。”他绕着她的发,饶有兴致地抚了抚她紧闭的双眼,“阿絮,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没有看别人夫君的习惯。”南絮仰着脖子往后退,身前的人就抵着她的手往前靠。
直到退到床沿,退无可退,段文裴方揽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抱到自己怀中,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原来夫人吃醋了。”
“我才没有!”
南絮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满脸愠怒,终于肯睁眼看他,“你卑鄙、无耻!竟然不顾自己的未婚妻,夜夜来爬我的床。”
段文裴岔开双腿让她好维持平衡,自己则把双臂枕在脑后,镇定自若地反问,“我和自己的夫人欢好,哪里卑鄙无耻了?”
南絮嗤笑,“和离书都签了,谁是你的夫人!”
段文裴挑了挑眉,捞起地上的外裳,拿出一张和离书来,指着最下面的手印处让她看,“我记得阿絮的夫君叫段文裴吧,这上面怎么好像写着赵怀州?阿絮看看,这是你夫君的名吗?”
南絮摩挲着与她名字并排的‘赵怀州’三个字,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很快,又按捺下来,嘴硬道:“好笑,赵怀州和段文裴不是一个人吗?哼!签了就是签了,你那日还专门跑过来说什么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伯爷难道忘了?”
她撇过头,手脚并用地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身前的人牢牢按住。
他收起玩闹打趣的神色,盯着她,满脸正色道:“我也以为我可以像我说得那样,从此陌路,再不相见。”
“可我夜夜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梦里你手里拿着那张和离书站在屋外,笑着对我说和离,我想尽办法挽留,却都阻止不了你的决心。我只好睡前喝安神汤,期望不要再入梦,期望能睡个好觉,却一点用都没有。”他轻柔地撩开她鬓角的碎发,眼神柔和得不像话,“我这才知道,你早就入了我的心,我的魂,没了你,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有你,我才觉得安心。”
他眼里的情意灼热滚烫,和他扶住她腰身的双手一样,幽深的暗眸清澈明亮,如一缕破开黑暗的晨曦,洋洋洒洒地照着她。
南絮听得痴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地反驳道:“哄人的话,我才不信,既离不开我,为何要与秦慧定亲?”说着捏紧秀拳朝他砸去,虽知道砸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