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抵在她的耳畔呢喃,声音虚无缥缈,似乎一用力就会消散。
南絮心中一痛,转身环住了他。
像是得到默许般,他用力地埋首在她颈间,抱得她几乎喘不过气,良久,她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湿意,如飘落的冬雨般,冷意直达心扉。
南絮站着没动,只是轻柔地一下又一下抚着他。
*
后面的日子里,大家都忙碌起来。
南絮和殷瑞珠忙着租铺面,找人装修铺子,又找人去游说城中的大夫和药材商人,以及忙得脚不沾地的司马循。
静仪不知那日中了什么邪,不再惹事生非,成天端着公主的尊荣待在屋中不出门。
至于段文裴和谢晋一行人,依旧和司马循一起处理安置灾民相关事宜。
翼王又病了,比之前病的还重。
谢晋空闲时间逮着段文裴在偏僻处讨论此事。
左不过,翼王这病到底是真是假,这么不堪的身体还能造反?别造没造哪去,自己先半截身子埋土里。
段文裴说手下的人试探过,多半是真的,又问他萧静那边有什么进展。
谢晋起先还会怼他,问他干什么,直接问萧静就是,到后面被问得多了,也就顺其自然地聊两句。
暗卫营的人除了监视他以外,自然也要摸清楚蜀地如今具体情况。
萧静自不必说,虽看着日日在灾民中走动,但打探消息的最佳途径不就是深入百姓嘛。
而她手底下的那些暗卫,则是成天不见人影,这时候翼王府和赵家时不时传出几件下人失踪的事情,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这些暗卫。
“萧静不会告诉我的,但我看她有时候愁眉不展的样子,估计也顺利不到哪去。”
要么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要么就是查出来些什么,却不是他们想要的。
暗卫是半月向京都禀报一次情况,再这样下去,宣武帝该动怒了。
段文裴不觉意外。
赵家本就藏的深,翼王能在入蜀后这么久,和赵家相安无事,甚至赵明丞有时候还会给他三分薄面,便可看出翼王
此人不简单。
“对了。”谢晋拍了他两下,“萧静怎么突然对你不那么上心了,我听说是嫂夫人那日和她说了什么,你不好奇嫂夫人到底如何让她转变心意的吗?”
段文裴摇头说不想知道,“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出来就没意思了。”
谢晋呆住,没想到一向淡漠的段文裴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果然,一旦碰了情爱,总会让人明白许多道理。
那边萧静招手示意他过去,她最近总是这样,故意躲着段文裴,即使在她视线范围内,她也装没看见。
其实他有句话说错了,萧静也未必已经转变心意,只不过是在刻意纠正自己而已。
谢晋挥手回应她,耸了耸肩膀,边背着人解开裤腰方便,边继续道:“罢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道理我已经深谙其道,现在苦的是你,秦氏留得那两个丫鬟你瞧着怎么样,回回从你屋外过,都能看见那两丫鬟巴巴地望向院门处,有几次,被南大公子瞧见了,恨不得替嫂夫人收拾了这两人。大舅哥在这,你可得悠着点。”
段文裴不喜提起这茬,南絮虽没在他面前说什么,但总归有些膈应人,幸好这几日南絮装修铺面缺几个人打杂,天不亮他就看见南絮把人叫走了。
“你看见大哥了,我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他,他在忙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的大舅哥,你自己去问。”
不过话赶话,段文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转身做事去了,路过府衙临时设置的帐篷外,他与李湛打了个照面。
李湛阴沉着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