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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道湿暖的触碰,南絮低头去看脚边裙摆上的纹饰,两片叶子,三片叶子

头顶上的人似乎笑了两声,南絮耳朵发紧,叶子数数错了,她攥紧衣袖从头数,一片叶子,五片叶子,一片叶子,五片

数第四遍的时候,下巴被人轻轻抬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夜里与她交握在一起的修长指节像摩挲璞玉一样,细细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痒痒的,麻麻的,一路窜到了心口。

“我,就是想迫你。”

“你便是写百封、千封和离书甩到我怀里,我还是想,日日想,夜夜想,阿絮—”

轰!

血液在他一句句缠绵悱恻的话语中瞬间冲上了颅顶,她几乎本能地张开唇迎合,本能地搂紧他的脖颈,本能地舒展开身/子抵/上廊柱。

有片刻,她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一些人和事。

有绿色的腊梅,有西山上活泼的兔子,还有下雪天暖暖的狐裘披风,可转眼间,这些画面被段文裴那张俊脸撕扯得粉碎。

泪水从眼角缓缓沁出,南絮难耐地撑了撑脖子,猫儿般地缠上了身前之人的腰腹

*

雨声捶打着世间万物,蜿蜒回廊,掩映的树木缝隙后,有一双沾满寒霜的眼,死死地盯着廊下纠缠的两人。

不知站了多久,有人缓缓靠近。

“驸马还在心痛?”

李湛没理她。

静仪在假山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扶着肚子坐下,“何必呢,她已经不爱你了。就连段文裴把你像条狗一样锁在马车里,她都没替你说一句好话,”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般,掩唇一笑,“说不定,还会在背后戳着你的

脊梁骨骂,骂你罪有应得啊啊啊!”

静仪眼睁睁地看着身前之人突然俯身掐住自己的脖子,渐渐地她感觉有些不能呼吸,但她依旧挑衅般地冲李湛咧开嘴角。

“哈哈哈哈哈哈懦夫,你有本事掐死我”

她的脸憋得通红,手却还是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

李湛余光瞥见,眼中暗流涌动,缓缓松开手,“是姓张的?还是那个新收的?抑或是姓王的?姓李的?”

孽种!

静仪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嚣张地睨了他一眼,“驸马说什么胡话呢,当然是你我的孩儿。”

话没说完,胃里突然有了反应,她再也顾不得,扶住旁边的假山干呕起来。

身着华服的女子披散着发,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脖子上还映着红痕,在雨幕的映衬下孱弱而破碎。

李湛双眸一暗,忽得扯过她的发,把她压在了身下。

没有安抚,没有亲吻,他面无表情地跨坐着侵/占,静仪想叫,迎接她的是噼里啪啦的巴掌。

雨声遮掩了一切,当李湛缓缓起身,再抬眼望去时,那曲折回廊处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李湛咧了咧嘴角,却麻木地不知自己在笑什么。

他回头望了眼地上半坐起来的静仪,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既然这是臣和殿下的孩儿,那臣便满足殿下。”

“其实臣有时候在想,殿下到底是无知还是天真,如今看来,两者皆不是,殿下其实就是真真切切的愚蠢。”

“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蠢而不自知。”

“李湛,你找死!”静仪终于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就要去扇他。

她以为他会像往日那般,任由她打骂,却不料这次手还没碰上,李湛已经稳稳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男子与女子的力量,殿下真的是一无所知。之前忍让是因为在京都,我要顾着李家还要忌惮陛下。”

他冷冷地盯着她,眼里露出几分嫌恶,“可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