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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毅然而然地起身站到了他身侧,像每次他及时护住她那样,往前踏出一步把他护在身后,“几次刺杀我都在,第一次令郎偷盗了兵器库的震天雷,差点炸死伯爷;第二次用无辜之人做饵,又差点用震天雷炸死伯爷;第三次,令郎胆大妄为劫持官家女子,诱伯爷前往,用火药损毁了半条街的房屋,炸死不计其数的百姓。”

“赵家主、赵夫人,你们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令郎是朝廷捉拿的要犯,死犯;他能来蜀地不是伯爷看在血缘亲情的份上冒着欺君之罪带来的,而是,”她朝着门口隐隐约约露出半个头的静仪指了指,“公主殿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偷梁换柱把令郎带了来。”

“你们要令郎,不该找伯爷,而该问问咱们公主殿下。”

顺着南絮手指的方向,众人视线都聚集在满脸惊讶的静仪身上。

风向一转,刚才的窃窃私语换了内容,不再谈论赵家兄弟的自相残杀,转为皇家兄妹不为人知的秘辛。

天下人都知道,静仪公主是宣武弟的亲妹妹,朝廷即捉拿赵怀珏,皇帝的妹妹又为何拆自己兄长的台,要偷梁换柱把人带回来。

难不成看赵家在这次洪灾中有功?免了死罪?

可也不对啊,不是说偷梁换柱悄悄带来的嘛众人打量着这位公主,目光渐渐变了味。

当人们不知事情的全貌时,就会滋生出无限的遐想,受平生学识眼界的局限,这些遐想往往荒唐庸俗。

南絮会心一笑,见火候差不多了,正要开口给这份遐想盖棺定论,手腕突然覆上抹暖意,是段文裴站到她身侧拉住了她。

他冲她温柔地笑了笑,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喜悦与爱重,当他转头看向众人时,深黑的眼眸中卷起惊骇的巨浪。

“公主不知如何开口,我来替公主说。”

静仪不过是有些惊讶为何兜兜转转扯到自己身上,更没想到明明说好的暗地里交人的赵明丞夫妇为何突然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要人,眼见段文裴开口,暗道不好,想开口阻止,脖子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登时不能动不能说。

只能干看着段文裴蠕动双唇

“公主能冒此天下大不韪,自然是因为,”他顿了顿,朝赵明丞夫妇露出抹玩味的笑,“公主倾慕赵怀珏已久,即使嫁人,依旧对他牵肠挂肚,爱慕有加。”

‘轰隆隆’

小雨突然变成瓢泼大雨,雷声滚滚而下,惊地众人心肝发颤。

有些族人不过是陪着三叔公来瞧热闹的,雨势渐起,家中老小还不知怎地,此间趣事也听得差不多,便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只是路过静仪面前,总不免壮着胆子多看几眼。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静仪张大双眼突然感觉能活动了,她愤怒地推开赵明丞夫妇,挑起赵家侍卫腰间的佩剑,朝着段文裴劈手砍下,嘴里怒骂,“段狗!焉敢?!”

她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劈死在场所有人。

段文裴护在南絮身前,看着她发狂的样子不躲不避。

秦氏还沉浸在公主喜欢自家儿子的话中,见公主拔剑相向,不由扯了扯赵明丞的衣服。

这可是送上门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赵明丞会意,振臂一挥,示意屋里的人都退出去,连端坐在上首的三叔公夫妇都不管了。

他则取下腰中佩剑,从静仪身后闪出直取段文裴面门。

剑光莹莹,折射出或惊或喜或悲的眼,段文裴依旧立在那,他不再管静仪,只是静静地看着突然闪出的人影,沉寂的心绪忽的泛起不受他控制的波澜。

一步两步,剑气削断他鬓边垂下的发,眼看就要斩断他的咽喉,‘铮’的声,近在咫尺的剑被不知哪飞出的暗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