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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伯爷好好和阿絮解释解释,都是些夫妻之间的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说着把快要走出厢房门口的南絮推了回来,又去拉后知后觉的南羿成,想给小夫妻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南絮虽有些不愿,但心里终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心想着不好拂了大嫂的面子,便顺势侧身立在了原处。

天光从窗外洒了进来,从段文裴的角度看去,像是给南絮身上镀了层柔和的银光,朦胧的倩影一如日日夜夜刻在脑海中的念想。

挣扎只在一瞬,段文裴听见耳边响起自己一贯冷漠自持的声音,“没什么误会,本伯说得都是实话。如果大嫂想听假话,我也可以说些,但,事已至此,何必用假话糊弄人。”

他的冷情和漠然击碎了南絮心里最后的一点期待。

指甲因为用力狠狠地掐进了肉里,南絮咬紧牙关,强烈的自尊和倨傲让南絮觉得如今这样站在这里实在是太过丢脸,她不再顾忌谁的脸面,也不再顾忌身份地位,猛地操起桌上的茶盏,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尔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厢房。

茶盏应声而碎,擦着段文裴的头皮掉在了地上,茶水混着茶叶尽数挂在了段文裴鬓角,显得狼狈又滑稽。

南羿成看看门口,又望望面无表情毫无动作的段文裴,最终选择拿过一张干净的巾子,准备给段文裴擦擦。

殷芜自然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屋里没了两人,一时显得有些冷寂。

段文裴在南羿成准备上手时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不紧不慢地擦拭起来,只是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一直都没离开过敞开的厢房门。

同为男子,南羿成再迟钝,也咂摸出几分不同寻常来。

他不解道:“妹夫既然放不下,又何必如此伤阿絮。李湛已经伤她伤得够深了,尚且有几分儿时的情分撑着,但伯爷与阿絮”

后面的话隐没在南羿成唇齿间,但段文裴明白他的意思。

“伤她总比害她好。”

南羿成微惊,“这话从何说起?”

耳际的茶水已经擦拭干净,段文裴丢下手里的巾子,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比南羿高半个头,但此时站在一处,南羿成却觉得他佝偻的厉害,细细一瞧又觉得并非如此,南羿成心中没来由地长叹一声。

‘孽缘’啊

“此间事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我对阿絮,”说到此他忽地笑着顿了顿,转移了话题,“罢了,不提此事。方才大哥问我到底站在哪边,阿絮嫁我一场,我总不至于太过无情,大哥也可告诉岳丈让他安心,侯府暂且无虞,便是有那一日,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见死不救。”

南羿成还等着听他解释到底有多复杂,听他突然给出如此承诺,一时间倒有些不知说什么为好。

劝他别那样对南絮,可他要怎么劝呢?那些记载学识如海的书籍中并未教他如何处理男女之情,要是阿芜在就好了

南羿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文裴离开,静默片刻,他一跺脚,跟了上去。

外间噼里啪啦传来雨打屋檐的声响,雨势不知不觉又大了起来

*

殷芜一路追着南絮出来,抢在伯府马车启程前跟着南絮进了车厢。

南絮没想到殷芜跟着上来,只得往旁边让了让,与殷芜并排坐在一处。

春芽和玉祥觉察到气氛有些古怪,便坐到了车辕上,独留南絮和殷芜在车厢里说话。

南絮把头埋进臂弯里,大有谁都别来和她说话的架势。

殷芜何时见过南絮这样,倒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了好半晌,才在微微摇晃的马车节奏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瞧着伯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