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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她可是看着段文裴进了正屋,眼看着里面熄了灯,她才下去歇息的,说着蒋嬷嬷抬头环顾四周,去寻段文裴的踪迹,没注意到床前两个丫鬟突然垮下去的脸。

听完蒋嬷嬷的话,南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朝着玉祥和春芽冷哼一声,嘲讽道:“什么吵架!这有两个装疯卖傻的,嬷嬷没看见?”

说完,南絮掀开被褥就要下床,玉祥和春芽忙要上前伺候,被南絮伸手拂开,“嬷嬷来吧,本夫人可用不起你们两个!”

蒋嬷嬷一脸疑惑地看了眼春芽二人,忙上前扶住南絮,她有心想问问,但瞧着南絮不悦的样子,只得悻悻住了嘴。

洗漱上妆,南絮都木着张脸,下人们只知南絮心情不好,只有南絮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神游天外,落在身上那些红痕上。

那些痕迹哪是磕的,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岂有此理!

真是衣冠/禽/兽!

南絮木木地看着铜镜里逐渐清晰起来的五官,咬着下唇,不觉攥紧了手边的珠钗。

“去,把饭摆在花厅,再去书房请伯爷一同用饭。就说我说的,大嫂和四妹妹专程来探望伯爷,怎么着,伯爷都要见一面。”

*

南絮活动活动了下筋骨,待身体和四肢没有那么酸了,才施施然往

花厅去。

半路碰上了也往花厅去的段文裴。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南絮先发制人,“伯爷真是好雅兴,手臂伤成这样,还有功夫想那些事。伯爷也不怕亏了身子,以后再也做不成那事。”

段文裴看着服侍在她身边的蒋嬷嬷,没看见春芽两个,便已知晓怕是没瞒住南絮,心里起先有些做了亏心事的愧疚和歉意,但转念一想,他二人本就是夫妻,他不过做了一个丈夫对妻子该做的事,况且,他只是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并未越雷池一步,腰杆便愈发挺直了些。

“夫人不必担心。”他用磁性低沉的嗓音说着最不要脸的话,“替夫人排忧解难,在所不辞。况且,不是夫人自己投怀送抱的吗?”

她需要排什么忧?解什么难?

自己醉酒后是什么样子,南絮心里有数,再不济也不过是扒着人又唱又跳,决不会做出有损自己体面的那种,事!

“几日不见,伯爷怎么变得如此颠倒黑白?”

外面下着小雨,廊下地面依旧湿滑,转弯时,看着昨日自己差点滑倒的地方,段文裴伸手扶了扶南絮的后腰,南絮像针扎了样甩开了他的手。

段文裴看着身前的倩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调侃道,“一日不见,夫人‘身手’更好了。”

腰上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手指的余热,身上那些红痕隐隐发痒,在段文裴看不见的地方,南絮红了脸,身上那些痕迹又在脑海中浮现。

刚才的话落在南絮的耳中,便衬出几分不正经来。

她停下脚步,隔着半臂宽的距离,转身仰着头看他,“伯爷觉得有意思吗?虽然我们是夫妻,但做那种事,是不是应该在我清醒的时候,知会我一声,还是说伯爷就喜欢用/强,就喜欢随意玩/弄女子。”

她昂着玉颈看过来,本该艳丽的面庞满是倔强和恼怒,还有一点点段文裴也看不明白的决然。

段文裴竟被她盯地后退半步。

他张了张唇,声音却像是憋在了喉咙里一样。

“我没有那个意思。”喉结滚动,他缓缓地垂眸,看着南絮的眼睛,认真道:“我不会对别的女子这样。只因为是你,从小到大,我只亲近过你。南絮,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赶走你心里的那个人。”

“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