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4 / 26)

看上我的,不是二爷你嘛!这才几年光景,二爷怎可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难道我的脾性二爷今日才知晓?”

“二爷当初如何说的,你说你不看门第家世,不看我赵家是否对你有所助益,你所在意的是我这个人,你说你要娶我,一辈子永远对我好,身边永远只有我一人,可如今,如今为何又要如此对我,呜呜呜呜,到底我哪里做错了,到底我哪里做错了啊…”

赵玉琴声泪俱下的控诉没有得到屋里男人的怜惜,只得来了一句烦躁的呵斥,“有完没完!”

“我是男子,是永安侯府的二公子,你去瞧瞧,那些勋贵之家的公子哥,哪个没有几个红颜知己,我不过纳了两房妾室,你就成天哭丧着脸,妒妇!悍妇!”

南羿凌不想再和赵玉琴纠缠,一甩袖子,摔门而出。

刚踏上回廊,迎头撞见来不及退出去的南絮,他脸上霎时青白相加,羞愤不已。

“你什么时候来的,竟然不让人通报,躲在这听哥嫂的墙角,真是嫁了人连规矩都忘了。”

他嫌恶地说着,眼神不善地剐了南絮一眼。

南絮哪里想到自己回来就碰见两人拌嘴,她又不是故意的,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忍受南羿凌的讥讽,遂转身顿足,回敬道:“我倒是想让人通报,找来找去,这院里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听说往日里那些伶俐的丫头都做起了姨娘梦,四处躲懒,请问二哥,这也要怪我?”

“你!”说到痛处,南羿凌脸色由青转红,

手指直直地指向南絮的面门,“不知羞耻!竟然妄议自家兄长的房中事!魏阳伯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不过短短几月的光景,南羿凌整个人瘦了一圈,眼下的鸦青映衬出面上的憔悴,如今不过被南絮呛了句,便气得身型晃荡,那两截枯指前伸险些戳到她的眉骨,再套上宽敞的衣袍,活像个孤魂野鬼。

南絮上下打量一番,眼里残存的最后一点希冀顷刻化为乌有,“好歹兄妹十几年,二哥如此看我?”

南羿凌挥了挥衣袖,像是要扫净肮脏的尘土般,嗤笑一声,“不是我要这么看你,是你,是你南絮不想认我这个二哥!”

“是她,”他袍袖一挥指向半只脚跨出门槛的赵玉琴,“不想认我这个丈夫!”

赵玉琴被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吓得瑟缩了下,南羿凌张狂一笑,双臂挥舞,“是你们,是你们所有人都不想认我!”

“我没错!”他把胸膛拍地噼啪作响,眼里隐有湿意,“罢官不是我的错,侯府丢掉免死铁券也不是我的错,纳妾不是我的错,你嫁给魏阳伯更不是我的错。”

“我既没错,凭什么要听你们来审判我!”

他情绪太过激动,像是要把埋藏在心底深处积压的痛苦统统释放在这天地间。

赵玉琴有所动容,哭着就要去拉他,“二爷,别说了,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不明你的难处,二爷…呜呜呜……二爷!二爷!你别出去,别去找那个妓子了…二爷……算我求你了……”

南羿凌甩开她的拉扯,双臂一收,不再看姑嫂两人,直奔院门而去。

狂风掀起雨线,斜斜地撞在他削薄的脊背上,更添几分凄沧。

南絮忍不住快走几步,叫住了他,“二哥还要去找那个叫窈娘的女子?我听说了,李湛也是她的座上宾,这么巧,你们同时看上了一个姑娘?”

南羿凌脚步不停,似没有听见她的话。

南絮不甘地咬了咬唇,继续追着道:“我不信,你就算再如何自怨自艾,也不可能闹出这样的荒唐事情来。今日李湛逛花楼的谣言甚嚣尘上,下次保不齐就是你。二哥暗中谋划什么,我说不好,但作为二哥的妹妹,我还是想说,二哥应该爱惜自己,更应该爱惜永安侯府…”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