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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为了李湛?”

李湛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落在段文裴耳中总有些不舒服,他语气有些不悦,“你太高看他了。李家才是李君己大半辈子的心血,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心血被儿子的儿女私情而毁掉。”

他说得直白,南絮咬了咬唇,并没搭话。

她大概能理清楚事情的始末。

李君己因何回来,已经不重要了。

但他回来后,势必要去宫里陈情,蜀地的事段文裴说没有完全查清,那就是查清了一部分,这部分就算不是至关重要,那也必定是能影响到整个蜀地局势的,不然李君己不敢在这个时候无召回京。

有了他带回来的消息,李家如今尴尬的局面就会缓和不少,静仪公主正为李湛不去公主府请罪而生气,怎会这么轻易地放李君己进宫。

可段文裴是如何知道李君己这个时候回来?

“你的人在蜀地?”她心里其实有了答案,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段文裴这次没有很快回答。

他眼神幽深地盯着下面的人群,尔后,转头看向她。

不知为何,南絮被他盯地有些心虚。

他微微弯腰,凑近道:“南絮,你先告诉我,李湛如今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人。”

南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偏头想躲开他的视线,不料这个八角窗边紧挨着两个齐肩高的梅瓶,南絮后背抵在瓶身上根本挪移不开,而身前的男人却越来越近,近到南絮能清晰地看到他衣领上的暗纹。

“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断断续续,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段文裴笑了笑,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起身站直,朝着下面扬了扬下巴。

“如果你把李湛当青梅竹马,我这个为人夫君的偶尔吃吃醋,便只能看着李御史身陷百姓的责骂中;可若你把他当成毫无相干的人,我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同僚被他人轻易算计。”

果然,下面不知怎么着,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南絮眼尖地发现有几个眼熟的面孔,分明在伯府里见过,她气地牙痒痒,偏又奈何不了他,回回较量都是她吃亏,她也学了乖,只干硬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段文裴,你趁人之危!”

一语双关,既说他刚才问的话,也指对李君己出手。

段文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一直都这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夫人,还是赶紧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算我出手,李大人恐怕也得脱层皮了。”

已经有好事的大娘把篮子里的鸡蛋菜叶往李君己身上砸,偏生往日出没频繁的巡城衙役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李君己双掌难敌数十只手,已是招架不住。

到底有昔日的情分,李湛还为她挡了一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是,夫君,妾身和李湛本就不相熟,哪来的青梅竹马的情分。”她说得不情不愿,夫君二字脱口而出时,她甚至身子抖了抖,想抖落满身鸡皮疙瘩。

倒是段文裴因为这声突然的夫君,心情大好,他配合地挑起南絮的下巴,抹掉她嘴边不知何时沾染的糕点屑,朗声笑道:“夫人如此,为夫甚是欣慰,自当为夫人效劳。”

说完,他收回手朝下方做了个手势,便见人群中有人大喊巡城衙役来了,人群顿时作鸟兽散,有人从后面捞起李君己护着他从小路走了,那卖菜老翁还想说什么,也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拖着走了。

变化仅在眨眼间,南絮愣愣地看了好半晌,怎么都没想到他说的帮忙这么简单粗暴。

“完了?”

“完了。”

“那这事?”

“既然是毫不相干的人,咱们帮到这也算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