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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冰凉的液体划过手臂,段文裴身子一僵,后面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程光那边忙着给李湛拍背顺气,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外甥,见他脸色白的吓人,也被吓了一跳,吩咐黄协先照看着,自己则过来给段文裴告罪。

“没有拦住这伙人,还放任他们劫走殷姑娘杀了那么多城门校尉,是下官失职,该下官担责的,下官别无二话,还望伯爷看在大家都相识一场的份上,先让下官带我这外甥回去,等安顿好他,伯爷再问责下官不迟。”

段文裴也不是成心刁难,非要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郊外分说清楚,实在是程光这个京兆尹当的不称职,若不给他个教训,以后难免出事。

只是感受到吧嗒吧嗒掉落到手臂上的泪珠子,段文裴就是铁石心肠现下也没了心情。

他看都不看程光,一甩缰绳,马儿带着他与南絮飞奔向前,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只能听见运去的马蹄声。

李湛涣散的眼神猛得一缩,就要驾马去追,被程光拦住。

“小祖宗!不想要你这条命了是吗?”

李湛怔怔得看着他,“舅舅不知道吗?从各自嫁娶那天起,我的命早就没了。”

*

回城的路上,段文裴几乎纵马狂奔,南絮颠得难受,却死死咬着唇一言不发。

段文裴先察觉到不对劲。

他掰过南絮的身子,抬起她的脸,看着她嘴角殷红的血迹,脸色难看。

“张嘴。”他冷声道。

南絮倔犟地阖上眼,想把脸从他手里挣开,奈何他他手劲太大,没挣脱开。

段文裴脸色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他有多么欣赏她的倔强,现在就有多么恼恨。

“我再说一遍,张嘴。”

南絮双眼紧闭,没动。

甚至挑衅般地让嘴角的血迹流得更多了。

大有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偏不干的意思。

段文裴摩挲着手里细腻的肌肤,不怒反笑,“好,很好。”

南絮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正思量如何与他较劲,身前的人却猛地低头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段文裴以雷霆之势闯了进来。

不似那日在永安候府的蜻蜓点水,他近乎蛮力地撬开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卷起湿濡的津/液,在狭小的腔壁中不断顶撞。

南絮尝到了淡淡的甜腥味,是她的血。

她伸手推他,推不开,又去拧他的腰,根本拧不动,如果这也是场较量的话,南絮毫无胜算。

渐渐的,她放下了手,跟着他一起沉沦,感受到她的顺服,段文裴慢慢闭上眼,勾着她转辗缠绵。

就在南絮以为要吻到天长地久之时,段文裴松开了她。

“这么喜欢吗,连呼吸都不会了。”

南絮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羞怯瞬间化为恼怒,她伸手朝着他脸上甩去,“段文裴,你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本姑娘饶不了你!”

段文裴淡淡地接住她的手腕,轻松地把她翻了个面,从背后环着她继续赶路。

“夫人,饶不饶的,等咱们回家再说。”

*

朱雀街的爆/炸声不仅惊醒了大半个京都城的人,也吵醒了皇宫里的宣武帝。

他今晚好不容易翻了嫔妃的牌子,进了半月都来不了两次的后宫,正压着淑妃准备发力,被这冲天的声音惊地缩了回去。

淑妃发急,不想错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正想着如何勾着宣武帝再来,不料殿门外响起郭槐急迫的声音。

宣武帝把欺过身来的淑妃一推,毫不留情地披上龙